他这话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反而将晚晴另一些不好的回忆勾了起来。晚晴想了想,虽愈发觉得难以启齿,却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清尘哥,你跟夜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那个狗屁左使说,魔尊他,他对你……”
“都过去了,”月清尘却摇头将他打断了,“无论他以前对我怎样,我跟他之间,都可以揭过这一页了。但有些事不单单涉及我们两个人,所以还过不去。我这次回去,就是得帮他,把那些都处理干净。”
晚晴倏尔抬眼:“你是说,先前人族和魔族作战的时候留下的一堆烂账?包括顾惜沉和浣花宫?”
月清尘点头表示赞赏:“小春,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别,别夸我,”晚晴立刻挠了挠头,“奇怪,我感觉你一夸我,就准没好事。你现在这样,让我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月清尘却无动于衷,且丝毫没有要跟他开玩笑的意思:“我先前不是在信中说,要你带上顾宫主一起,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吗?她现在去哪了?”
“你不知道,清尘哥,”晚晴的表情顿时像吞了一只苍蝇,“那就是个疯女人。你不知道她多难搞,我好说歹说,还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说她的情郎不在这座宫里,说现在那个是假的,才终于把她给说动。可谁知她一会疯一会不疯,等好不容易出了宫,我前脚刚看见有个雪白影在前边一闪而过,一回头,发现顾惜沉后脚就追了上去。我眼前那么一花,她就不见了,也不知道闪去哪了。这黑灯瞎火的,魔宫里又到处是岔路,让我跟小南蓁两个人怎么找?”
“白影?”月清尘表情瞬间凝重起来,“魔族高层里有谁平日里喜着白衣吗?”
话音未落,他自己就先想到了答案。
“是飞贞。”
“飞贞去哪了?”
此刻在魔宫的孤星阁内,君长夜已将扼在纱缦华脖颈处的手松开,甚至将自己的衣袍解下来扔在她身上,然后转身走上层层石阶,在最高处那七煞尊座上落了座。他将后背深陷在宽大的椅背间,腿松松搭在另一条上,右手支在额边,左手指节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起身侧手柄,语气平静而渐趋和缓:“右使去哪了?纱缦华,他会在此时离宫,是否也是出自你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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