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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取悦还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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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独独是他?

深暗漆黑的眸底,悲伤四溢。

“为何不肯听朕的话?为何要逃?”

他每问一句,紧抓她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难道朕对你太好,难道因为朕杀了你的父皇,你便觉得,朕应该理所应当的对你坏,那是对的?!”

他说到最后,已是咆哮。

随着那字句宣泄而出,无忧仿佛听到自己的心,也跟着支离破碎。

“朕不会让你离开的。”深眸一定,北堂烈绝狠的说。

苍俊的脸容上,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想逃开,朕偏要紧紧抓着你,你不要朕的爱,那便从今日开始,只有恨!”

北堂烈忽的大喝“将她们带进来!”

几个候在外殿的奴才,应声而入,两两驾着一人,站成一排,无忧定睛望去,竟是她的母后,还有若洵和飞情!

端木如意一脸死灰,前皇后端睿肃穆之气不减,入内之后,见到那被钳制的人儿,竟狠狠的向她投来怨毒的眼色。

若洵和飞情,年纪尚小,双双露出害怕不安的神色,看到了无忧,便一声声的唤着她‘姐姐’向她求救起来。

声声刺骨,字字钻心。

无忧瞠兀了清眸,惊动的向北堂烈看去,男子像是在等待她发自内心害怕的眼神,噙着一丝绝狠,却又悲凉至极的笑。

“无忧,你可是怕了?”他幽幽的问。

没有爱,只剩下恨,他就要她恨到极致,恨到铭心刻骨,化成灰也不能忘记!

“皇上”仓皇的张合了小嘴,那颗绞痛的心忽而悬空,使得她浑身颤栗不止。

她真的害怕了,她真的畏惧他了

“求,求求你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不要”她摇着那颗带着凤冠的脑袋,眼泪簌簌而下“不要伤害母后她们,求求你放过她们”

“你心疼了?”他问得一声比一声轻,眸中潋滟光华,灼得他自己生疼。

可他目不移视,只看着夏无忧!

像是想从她那张失措的脸容中找寻一丝对他的慰藉。

哪怕昙花一现,哪怕转瞬即逝。

可是,没有。

无忧望他的神色里,只有顾及她母后和两个妹妹的哀求。

“那朕呢?”

仿佛用劲了最后一丝力气,问罢,他转而悲戚的笑了,紧抓住女子的手也放开。

转过身,北堂烈已是另一番绝狠嗜血的模样。

做回那个不需要任何感情的君王,他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随意指着两个尚在懵懂年岁的女孩儿的其中一个,嘴角扯出抹阴鸷。

“打断她的双腿。”

音落,还没等无忧反映过来,若洵嘴里被迅速的塞入封住唇齿的布条,手起,仗落!骨骼尽断的声音,由是响在耳边,清晰无比!

“若洵——”

只见那女孩儿表情中扭曲着挣扎了半瞬,便在巨痛中昏阙了过去。

无忧撕声大喊她的名字,脚下如离弦之箭,刚冲过去,眼前一抹明黄闪过,北堂烈将她生生拦截,大掌一震,她往后飞跌,重重摔落在地。

顿感周身刺痛麻木,咽喉腥甜,忍不住咽出一口鲜血。

北堂烈再度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犹如无情的神邸。

“差点忘了,朕亲自教过你武功,如今,朕将那内功废去,且当作你还朕的一样。”

女子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如何,心绪神思全然凝聚在若洵身上,她挣扎着想要爬起,却是尽失力气,手脚都不听使唤。

好容易撑起自己,那双手再一滑,又跌摔了下去。

北堂烈始终默然的望着,眼里再无半点心疼,不管他如何疼爱她,她都不会再回应了,不会再回应了

“我恨你”低着头,含着浓稠的鲜血,无忧啜嚅双唇,先是轻声的,继而狠狠扬起头颅,瞪视那男子,从胸腔喧啸咆哮“我恨你!”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暗哑的嗓音,哀戚的响起。

终于只剩下恨了,只有恨。

将她从地上拎起,北堂烈眉头紧蹙,狠厉不减,反而更盛。

“可是朕还爱你,就算让你恨这一生,朕都会爱你!”

揪心的说完,他指着已被惊吓得无法言语的飞情,再度下令“将她的双眼挖去!”

“不要啊——”

哭啸悲鸣,震摄心魂,响彻了空寂的宫阙。

冰冷的黑色地砖上,猩红飞溅,是谁撕心裂肺的尖叫,失去世间所有光芒色彩

“飞情飞情!”

无忧歇声唤着,哭着,疯狂的想要推开北堂烈,紧握双拳愤恨捶打在男子身上,那人却无动于衷。

为什么为什么

该死的是她,该惩罚的是她,若洵有什么错?飞情有什么错?

“无忧。”

禁锢着她,北堂烈最后再问“你可还想离开朕?”

被绝望和恐惧充斥的人儿,双眸充斥着狰狞的红,决然嘶吼“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放过她们,不要再折磨她们,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她求死的决心显得渺小可笑!

她是多么该死的人,却又多么不知好歹!

弑父亡国的仇人疼她爱她,她不要,换来这一场血腥,一场残忍,到底是谁错了?到底该怎样选择才是对的?

眼前的男子,曾经点滴温柔,回荡在她心间,而此时此刻的北堂烈,无情无义,残忍如沙场修罗,更丢了心!

造成这一切的,是她,是她!

倏的,她嘎然收声,通红的双眼望向北堂烈,眉梢痛苦的拧屈着“这样,已经够了”

他做的一切,错的一切,伤了的一切,所有的罪孽,那个罪魁祸首——是她!

你可否放过自己。

北堂烈黑瞳一瞠,眸中泛起不易察觉的暗涌。

还是被她洞悉了吗?

他心中最深最沉,此生都难得以解脱的执念?

可是,这不够!

他金袍一挥,殿中的奴才们悉数退出,包括被驾着的端木皇后,和无忧奄奄一息的两个妹妹。

拖着手中的人儿,北堂烈走到那红色的沉木箱子前,取出色泽最鲜艳,最诡丽的那一瓶。

提起无忧挤入怀中,他亲自向女子解释“这叫锁骨红,男女对饮,每月逢十,必要交合,否则”

他已无光彩的黑瞳更加深暗,转而,他再道“无忧,你不是说想要嫁给朕么?”

若留不住她的心,此生只可以恨,那至少,用身体也要将她栓在身边。

若没有爱,便之剩下至极的恨。

捏碎了瓶口,他将那艳红饮入口中,再用嘴强迫无忧与他一起饮下!

早已失魂落魄的人儿,只感到腥甜呛人的液体被逼迫推入她的咽喉,随之,一股热流即刻从体内腾升而起,迅速蔓延她的四肢百骸,强烈的欲丨望,凶猛的侵蚀她的意识。

“唔”无忧蜷缩着身,痛苦的呜咽,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灼烈的火簇,就要将她烧尽。

她知道,此刻她需要什么

没了男子的支撑,眼看她就要顺势倒下,小手下意识的抓扯住那柔软高贵的龙袍。

北堂烈恍如石雕站立着,用指尖掂起她的下巴,让她望着自己。

“朕不是说过了么?你的父皇死了,夏国被朕踏平,现在,你只有朕了,朕是你的一切,所以”

他缓缓一顿,表情阴冷得无法言语,那眸底,却泛出一层难以名状的绝望。

“取悦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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