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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没事便好。心中虽有疑惑,林梓并未多问,既然解决了傒囊,我们可以走了。

先留一留,俩个将士的尸首还在这儿呢,咱们得将他带回去。何槐回头一看,尘埃落地,本在裂缝旁边的尸体半掩半埋在坑里。

何槐叹了口气,居然把尸首暴晒这么久,傒囊也真够狠的。

其实可能是傒囊没来得及拖回家

听我的!

好。

何槐把两具尸体挖出来,怎么把尸体弄回去又成了问题,就这么顶着大太阳把尸体扛回去有点膈应人。

他看向林梓,你会不会赶尸?

会,但是家伙都没带。跟何槐走得太急,他什么都没拿。

林梓打量地势,东北边倒是不错,是个葬尸之地,他指过去,这么带回去也是在附近找地方葬,不如就地葬那里吧,上有仙气,下有兵马,前招阳,后至阴,是个好地方,他们年纪轻轻未能尽孝,未得子女,不如死后造福亲人后辈。

行。何槐想了想,答应了。

顶着太阳对尸体而言实在太残忍了,而且何槐也不想扛着两具尸体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傒囊(xi第一声)我看到两个版本的记载,一个是《白泽图》两座山之间,那精怪象小孩,看见人就伸出手来想拉人,它的名字叫做傒囊。拉着它离开原来的地方它就会死去。

另一个说法是把人拉它家里,人一过去就会死去

然后两种说话我都用。

还有它应该属于神兽,但是不知为何在我找的资料中也归结于鬼怪之中。

第七章

挖完坑他们两个实在累得不行,拖着尸体往里面扔,扔完后林梓突然有种杀人抛尸的罪恶感。

你先休息休息,填土可是苦力活,让我来。何槐喘了两口气,开始往坑里铲土。

话说他们幸亏找到了个木铲,要不然把手刨断了也挖不出这么大个坑。

只是不知道这木铲过于崭新,就像是从木匠手里刚做出来一样,何槐说是他捡的,可是这荒郊野外的,连个棍子都没有,他又是从哪捡的?

何槐知他心中疑惑,故作什么都不知,这木铲是他趁着林梓离开一会儿,迅速扎根在山丘上长出一棵枝繁叶茂的槐树,槐树长成后又立即脱落,腐朽,只留下形成铲子的树干内部。

然后他拿着怎么看怎么可疑的铲子给林梓。

林梓问哪来的,他说是捡的。

行吧,有就用,没过问太多。

埋了人,他们两个身上灰溜溜一片,乞丐模样也比他们好,何槐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两下,越抹越脏,但触手可及的柔软温热让何槐有点不想撤回他的咸猪蹄。

林梓总觉得这样有点不对劲,怎么了将军?

收回手,何槐讪笑,没事没事,要不咱们回去。

林梓想了想,他俩魂魄还在这儿呢,也不知何时能入地府,不如送佛送到西,把他魂魄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何槐自然是毫无意见。

只可惜他们什么都没带,连带他们回去的伞都没有,只得等到天黑,将他们魂魄带回军营,他东西都在里面,再派人去附近城镇买些冥纸,到时候做场法事一点问题都没有。

何槐表示同意,跟着他继续等。

待天色暗沉,夜幕降临,林梓搓搓手,站了起来,此地温差太大,天黑后白日里的热量迅速消散,四周一阵阴冷,也难怪多生鬼怪了。

何槐觉得挺好,他属阴,就喜欢这样的气候,但瞧见林梓瑟瑟发抖的样子又不免心疼了,脱下外套披他身上。

林梓连忙推脱,将军,这使不得。

老妖怪秀一把自己文辞,穿着吧你,这叫什么?这叫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全道观成绩最好的林梓想了想自己所学,迟疑问,这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反正你穿着就是了,要是冻出个好歹怎么办,我么?我又不怕冷。

林梓裹好衣服再不说话。

他们俩人走到,或者说是林梓被何槐连拉带拽拖到白日里见到俩鬼魂的地方,没有了阳光,俩鬼魂茫然地转悠着,他们死去的时间不长,对凡间还存着些意识,瞧见自家将军忙围过来。

林梓松了口气,有何槐这个引路人,把他们带回去便不成难事了。

林梓跟着他们走了一段,不得不停下歇口气,何槐第五次表示自己可以把他背回去遭拒绝后也就放弃了,陪着他原地歇息。

林梓挺过意不去,弹弹腿后便接着上路,好了,咱们走吧。

远处突然遥遥地传来铃声,要一下带着响三声,林梓心里一震,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镇魂铃的声音。

果然,俩个魂魄突然站住,一动不动。

前方渐渐起了雾气,铃铛声一声比一生近。

俩个鬼魂不知听到什么,抬头往雾气方向望去。

林梓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指着来者的方向问,这是

何槐一手握住他伸出去的手,一手捂住他的嘴将他往怀里拉,附身在他耳边低声说,别说话,这是拘魂鬼。经常有两人一起出入,带着锁链和死者名册,喜穿紫衣,是带鬼魂离开的。

不一会儿,雾气中走出两个人来,衣着紫色,拖着锁链,胳膊肘里夹着类似账本的东西。

他们将锁链套到两个鬼魂头上,拖着它们往雾里面走,过了一炷香时间,雾气渐渐消散,什么都没有。

他们已经离去了,咱们回去吧。何槐松开他。

啊?好林梓有点恍惚地点点头。

回到军营已近天明,一夜未睡再加上过度疲劳,林梓睡得死死的,小才进来出去好多次都没惊醒他,最后他抱着林梓的书找上何槐。

何槐倒不怎么需要休息,只是他带着林梓偷偷摸摸离营两夜一天吓坏了副将等人,又想派人找他们,又不敢太过声张,急得饭吃不下觉睡不着,现在何槐回来了便围过来集体□□。

何槐被他们批得体无完肤,什么玩忽职守呀,什么无所作为何槐郁闷至极,当初连在此地镇守三年、连家都没回去虽然他现在没有家了,这群人都没表扬过自己兢兢业业。

耳边唧唧歪歪吵得他发慌,突然怀念起林梓来,那个小孩就挺安静,跟他在一块向来自己话多,他说话声音不大,声线有点冷清,听起来也挺舒服的,喊起将军二字还会拖音

将军!您又跑神了!副将大吼,你知道自己落下多少事么?

不知道何槐揉揉眉头,忽然想带着林梓再跑路一次。

跟随他多年的副将握拳激励他,您还记得当初说要光兴门楣么?

记得我记得。

他本不是人,而是这具身体先祖所种的一棵槐树。

何家世世代代为将军,那时何家先祖征战过多,杀的人也多无论何理由,杀戮过多阴气便非常重,容易招到一些脏东西。那些玩意儿碰不得煞气过重的何家先祖,便祸害其他人,宅子里阴冷,丫鬟小厮们经常生病,何家先祖娶了好几门妻妾却一个孩子都没有,好不容易留一个,又很快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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