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老板点点头,你这病的确邪门,我把脉探舌发现你身体除了上火并无其他状况,怎会手脚迟缓,冰凉不能动我也不知道。
雷猎户急了,那敢问道长,有什么解决法子。
林梓很是为难,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你以后千万别杀生,你可以试着把活着的猎物送回去,把死的猎物掩埋掉试试。
他急忙点头,好!好我马上就过去埋了!只是我这以后不打猎了,日子该怎么过啊。
郎中老板幽幽地说,这附近山上你最熟悉了,不如帮我采药如何?一段好药材可比你的猎物贵得多。
雷猎户连忙点头,好!好呀!我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用不了多少钱。
林梓听到他的话哭笑不得,心想这个雷猎户也太耿直了吧,也不怕郎中老板把他的药材价压到底。
雷猎户说现在手脚不方便,又怕遇到蓬头鬼,希望林梓陪他一块过去林梓看着满满一板车的猎物心想你手脚不方便还弄了这么多,若是手脚方便了岂不是要把山林里的野兽或者小动物赶尽杀绝了?
不过这也是积阴德的事,林梓并没有拒绝,和何槐一起跟着他一同过去。
雷猎户先请他们去自己家一趟,带上弓箭和刀斧。雷猎户说山上野兽多,你不打它们,它们也会过来找你,不带点东西,若是碰上什么不得了的野兽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
何槐挑了把弓,林梓便拖着把斧头,雷猎户说他的斧头可锋利了,有时上山除了打猎外还会带点柴回去,碗口粗的树他可以一斧头砍倒。
何槐听得后背冒冷汗,不知不觉与提着斧头的林梓保持了相当远的距离。
林梓则是兴致勃勃要试试,雷猎户说他的柴火还没劈,林梓若是感兴趣的话,可以给他练练手。
林梓把斧头举起再重重劈在圆形木墩上,咔嚓一声响,柴火一分为二。
何槐听得尾巴根都是凉的。
雷猎户哈哈大笑,怎么样,我的东西好吧?
这斧头真锋利啊!林梓感叹。
我这里还有一些肉话说我不能杀生,可以吃肉么?雷猎户望着挂屋檐下的腊肉忧心忡忡,不放心地问林梓。
不会把这些也埋了吧?
肉还是可以吃的。林梓安慰他,你别想那么多,世间谁敢说自己不杀生,睡觉还会压死只蚊子呢,只是你运气不好撞上了蓬头鬼,又与它有了约定,以后别以杀生为业就是了。
雷猎户又问,那你们道士呢?你们吃肉么?
林梓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当然吃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个蓬头鬼真的很容易让人想起杀马特贵族
谢谢小暗香到我怀里来的地雷~
破费了哟
第三十章
道士追求的是顺应本心,当然可以吃肉,但不可以杀生亲手做肉食,道观里的素食是师兄弄的,而肉食则是请厨子专门做的。
那道长把肉拿点回去?
林梓摆摆手,回头四顾,不了不了,咱们走吧何槐呢?刚刚还在这儿呢!
何槐故作镇定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尽量面色淡定地跟他打招呼,我在这儿!
你刚才去哪了?
就在这儿站着呢。
你可是刚刚这里没人呀。
雷猎户也点点头表示林梓说得对,刚才何槐分明躲屋子里了。
喔,我就在附近看了一下何槐盯着他手里的斧子眼神发虚,就像看到老虎的兔子
他支开话题,咱们走吧,一会儿天又黑了,你还等着回去喝药呢。
林梓心里一颤,想着一定要多磨会儿时间,等回去晚了他说不定就忘了这回事。
槐耳的味道真心难忘。
帮雷猎户把装满猎物的板车推山里面着实废了一番功夫,板车上小鹿见到原来的林子也不抖了,圆溜溜的眼睛看来看去,还在后面气喘吁吁推车的林梓对它居然有一丝羡慕
他不想推了,也想坐上去!
辛苦道长了!雷猎户把板车一放,指着还有血迹的地方说,这里便是我逮猎物的地方了,通常这里的猎物非常多,狼呀、兔子、野猪要什么有什么。
前方小溪面上的冰还没消融,圆滚滚的野雀在冰上蹦蹦跳跳,再前方有只黑兔子一头扎雪堆里。
哦?林梓靠板车上只喘粗气,你看这前面有溪流,附近树木不多,多生鲜草,很容易引食草动物过来,食草动物多了,像狼这种肉食动物也会过来,然后你来了。
说得有点道理,雷猎户摸了摸鼻子,说,那咱们先把尸体埋了?
行吧,我也不想走了,活的放了,死的埋了。
来,你坐这休息一下,雷猎户,你先挖坑,我把这些活着的猎物放了啊。让林梓挪个位,何槐把小鹿拖下来,将它脚上的绳子剪掉。
被绑的时间久了,小鹿半天还站不稳,何槐扶了它一下,过了好一会儿,两只小鹿才一瘸一拐走开了。
网兜里的麻雀死了两只,剩下几只浑身都在发抖,何槐手指在它胸口安抚地摸了摸,它心脏跳动地厉害,仿佛随时都会爆裂一般。
何槐把它们放在离这里有点距离的地方,等走过来时,一只只都飞走了。
还有两只兔子,一只已经死了,一只爪子瘸了,林梓看了看它爪子,恐怕放回去也活不了。
林梓试探地问,要不咱们带回去?
何槐回头看他,你想吃红烧兔头了?
你可闭嘴吧!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说错了,别瞪我嘛想带回去就带回去,咱家还有菜喂它。
雷猎户感叹不已,你们俩关系可真好看,挖这么深可以吧?
都认识半年多了,将何槐人挺不错的。林梓看了一眼,差不多了,埋进去吧。
听到林梓说他人不错,何槐立马心都飘了,走过去靠他身边笑得像朵花儿。
雷猎户又把猎物尸体埋进去,撒好土后又担心不已,这里也有食腐肉的动物,会不会把它们又扒里出来?
何槐双手一摊,那就不管你的事了。
行吧
把坑踩实了,雷猎户拉着木板车往溪边走去,砸开薄冰,拿车上挂起的一块布在水里抖了抖,然后把车上的血迹擦干净。
把布又往水里使劲拧了拧,又挂回车板上,他把冻得通红的手伸自己脖子里捂了捂,呵了口气说,行了道长,咱们赶紧下山吧,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了您这么长时间。
这是哪里的话,咱们走吧你快过来!林梓语气突然加重,面色凌厉,倒把他唬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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