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荣听到王晋这话,不由望了他一眼“王公子这说的哪里话盈盈不过是见了陌生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
见到他神情专注的盯着柳盈看,心头顿升一股无名火,但想到他西子村的恩人,硬是将火气压了下去。
生人?王晋挑眉,抬头望他一眼,道:“沈兄忘记了,在下昨日也曾见过盈盈姑娘。”
沈安荣被王晋这话噎的一时间答不上话。
而柳盈却是再次失神,手不经意一颤,锋利的瓷片瞬间割破了食指,鲜血霎时汨汨往外流出。还未反应过来,手已经落入一个宽厚的手掌之中,接着她划破的那根手指被一方极好的绢布层层包裹住。
她抬头,看清那手掌的主人时,不由地愣了一下,他眼中的认真专注,让她有瞬间的恍惚,想不到他竟会随身带着手绢儿
他刚刚说的没错,而且他与她已经见过三次了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是因为自己的心事被人窥僭而感到不安吗,还是因为娘亲说过的那支舞是个诅咒?
可是为什么,当她的手被他握住的时候,她心中的慌乱,竟然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真令人困惑不已。
她轻轻抽回手“我自己来”
王晋抬眼望她,手不自觉用了几分力握紧她的“别乱动,若是牵动伤口又要流血了。”
简短的一句话让柳盈不敢再动,也让一旁原本想发话的沈安荣闭了嘴。
见柳盈这样默不作声的被一个男子握着手,他心里像是被猫爪狠狠抓了一把,又疼又痒,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被人抢走,而他却无能为力。
包扎好后,王晋却没立即松开手,握着柳盈手的样子,像是在嘱咐一个孩子“好了,这几日先不要沾水,你是大夫,自然比我更清楚这些。”
絮絮叨叨的语气,又有些熟稔,仿佛他与她已经认识了很久,实际上却是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沈安荣唤她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