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闻到血腥味,应该不是肉,我猜是各种补品。
聂川走到聂鉴身边,搂住肩膀问道:你认为危十安会送爷爷什么礼物?
聂鉴认为以危十安的性子,必会送一些整蛊人的东西,不过聂老爷子是他长辈,危十安还不至于没有分寸的在过年的时候整蛊老爷子。
他摇摇头:他花样多,还真是不好猜。
聂川啧声道:亏你们是情侣,怎么一点默契都没有?
聂鉴睨他一眼:那你能猜到危门柳会送你什么新年礼物?
聂川笑道:猜不到。
聂鉴拉开肩膀的手,走前扯掉金色丝带,打开盒子。
聂家的年轻人们都好奇怪走前一步,看到盒子里躺着一个和尚,身边堆满了一堆红包。有人惊讶道:咦,这不是伯父吗?他怎么会在盒子里?
不会死了吧?有少年担心说道。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这么不吉利话。
其他人道:万净大师怎么会在这里?
聂老爷子和聂奶奶听到有人提到万净大师,快速推开围在箱子前面的年轻人,看到箱子里的人,眼睛微红,心情也非常复杂,万净大师有三十年不曾和他们一起过过年了。
聂川在聂鉴耳边小声说道:看来危十安送的礼物是送对了,不过他是怎么把万净大师弄进箱子里的?还有让万净大师乖乖的回到危家?
聂鉴非常清楚危十安的手段,嘴角微微扬起:把人打晕装进箱子送来这里。
憂川扑哧一笑:这很像危十安的作风,话说,你这一次怎么突然默契起来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万净大师做这事。
他就不能怕万净大师醒来后生气或是找他算帐?
他要知道怕就不会这么做了。
聂老爷子见万净大师坐在箱子里没有任何反应,赶紧上前探了探鼻息,确定对方没才松口
气,然后又摆起一副不想见到万净大师的样子,冷哼一声,转过身背对着箱子,对聂奶奶说:他应该是晕过去了,没事。
聂奶奶红着眼眶,心疼上前摇了摇万净大师:小雾,小雾,你醒醒。
小雾是万净大师的小名,正在昏迷中的万净大师缓缓转醒,听到许久没有听的名字,仿佛灵魂飞到了很遥远的地方,他费了不少劲才睁开沉重的眼皮,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中。
当他看到脸上己有皱纹的聂奶奶,他眼底闪过怔意,记得上一次见他母亲时候,是好几年前的事表,那个时候他的母亲脸上还没皱纹,他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妈。
聂老爷子愣了愣,十分意外万净大师会喊妈。
多少年没有见过万净大师的聂奶奶,在听到他喊这一声妈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哭了出来:小雾,小雾
万净大师眼底闪过慌意,连忙给5奶奶擦眼泪,滚烫的水珠落在指上时,他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真的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他迅速收回手,中规中矩的叫了一声:施主。聂奶奶听到这一声称呼后,哭得更伤心。
你个畜生。聂老爷子气得冲上去,准备揍万净大一顿。
聂老爷子的大哥连忙拉住他:大过年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聂老爷子气道:我看到他就是来气。
聂奶奶接过孙女递来的纸巾说道:我没事,我没事,大过年的,我们就不要吵架了,大家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好好的聚一聚。
她期待看着万净大师。
万净大师站起身,身上的红包落在箱子里,他望着聂家所有人,不禁握紧手,不用猜也知道又是危十安把他打晕送来这里,这一次他真的很生气,因为进了佛门等于断了凡尘俗事,不能再与亲人太多的来往,可危十安却在挑战他的底线。接着,他被拳头手心里的硬物吸引了注意力。
他抬起手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颗佛珠,不由一愣。
这是他五年前为了感谢危十安的救命之恩所赡的佛珠,记得他当时说过,见珠如见人,只要有事,可拿着珠子到佛陀寺找他或是找方丈,再或者是能找说得上话的人,他或是其他人必会用上全寺的力置帮助他助过难关,不想,危十安竟然用在一个微不足道小事情上。
他盯着珠子看了好一会儿,握紧珠子叹口气,心中的怒火化为了无奈:吃饭吧。
聂奶奶欣喜拉起他的手:我一早就让厨子准备了斋菜,绝对能合你的口味。
聂大伯说道:妈每年都会为你准备斋菜,就是想着你能在过年的时候回来过个年。
万净大师:
咦,大家快看大伯的背。有年轻人指着万净大师背后的红纸说:上面写字。有人念道:M人一个红包。
念完之后,年轻人一哄而上去抢红包。
其实他们不差钱,却差一个气氛和开心,所以抢得也开心。
没有去抢红包的长辈们,也在年轻人的热情下分得一个红包。
万净大师扯下背后纸,好笑摇摇头。
長奶奶三十年不曾和万净大吃过饭,开心道:都吃饭吧。
聂老爷子见聂奶奶心情好,也难得露出一个笑容。
聂川对聂鉴说:看来爷爷对这一份礼物很满意。
聂鉴眸里含笑:要是不满意,我家十安也不会送来了。
诶诶,我听到了什么?我刚才听到了什么话?聂川搂住聂鉴肩膀:鉴弟弟,麻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聂鉴知道他想要听的话,又说了一遍:我家十安
聂川哈哈一笑:你也有这一天啊。
聂鉴无视他的取笑,坐到聂老爷子身边。
大家开开心心的吃过晚饭,再也忍不住当面拆起了红包,里面装着一张十万的支票和一张红色的字条,上面写着:收了我危十安的红包,就等于承认我是聂家的人。
众人:
聂老爷子心情看到字条后,怒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万净大师很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聂川看了字条上的字,十分羡慕:什么时我家门柳也能对聂家人这么霸气,
聂鉴扬了扬唇角:这就是軎欢男人和喜欢女人区别。
切,你少得意。
聂鉴在大厅里待到快十二点,起身离开大厅。
聂鉴的一个堂弟问道:鉴哥,你不留下和我们一起跨年?
聂川笑道:他急着去陪其他人了。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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