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生这个老狐狸虽然做事永远这样跳跃,但最起码帮她做了件好事,阴差阳错的。
远在酒店宿醉的博生突然感觉身体打了个寒颤,谁在骂老子?
将谭恒送走之后,言臻回过头看向正在穿着外套的顾清河。
你要出去?言臻问,俨然她把自己才来人家第一天的事情忘记了,一副熟门熟道地问话。
顾清河整理了下灰蓝色的大毛呢外套,点点头。
言臻看着顾清河今天的装束,白色的针织衬衫,外面是长及膝盖的灰蓝色毛呢,不得不说,顾清河的穿衣风格永远是那么得体,非常迷人。她的头发不再像以前那般会束起一个高马尾,而是随意地在耳后梳起一个低尾,很自然地垂直上肩膀那处,她的黑发很柔顺,言臻看在眼里,真的很想伸手摸一下,甚至想要揉乱这个人所有的一丝不苟。
一切都如此禁欲,惹人遐想。
去哪里,可以带上我吗?言臻略带笑意地看着顾清河,说实话她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了三天假,她怎么都没想到上帝会如此眷顾,让她今生还能再次以这样的方式遇到顾清河。
她现在只想和顾清河珍惜每分每秒,甚至她想将自己化作一个小人,钻进对方的胸口衣袋里,每天都可以心脏相撞。
她想和这个人腻在一块,是的,她很想,非常想。
只不过这些疯狂的想法,她可不能一下子全部坦露给顾清河,不然肯定会吓到这个如此自制的人。
可是没有你的衣服。顾清河想到了关键点,言臻出去一定是要盛装打扮的,言臻喜欢红色,鲜艳的,惹眼的,而她的衣服一向素净,几乎是黑白灰为主的冷淡色系,很显然她的橱柜里并没有适合她的衣服。
言臻跟着对方来到卧室衣帽间,勾了下嘴角,笨蛋,你真以为我出门都要盛装嘛,那不就是在身上贴个标签我是言臻,大家快来拍我那么惹人眼球。
顾清河看着言臻轻声笑着,对方嘴角还是有那熟悉的小酒窝,心里突然很暖。她低垂下眼眸,这些年她真的太想这个人了,她如此热忱地想她,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总感觉此刻自己还在做梦,如果这一切都是甜蜜的谎言,她真的很希望不要醒来,一直催眠着自己,直到永远。
言臻看出顾清河有点不对劲,立马表情紧张地凝视着对方,她看不清顾清河低垂着头,她只好小心翼翼轻捧着对方的脸颊,关切地问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是真实存在的。顾清河嘴里嗫嚅一句,她看向言臻的眸子,眼神充满了不确信。
言臻看向顾清河那双小鹿一般湿润的眸子,对方这般惹人怜爱的神色在言臻的记忆长河里很少出现,上帝,她真的很想此时此刻就吻上去,然后狠狠地欺负她,虽然这样做的后果将是她要被顾清河扫地出门。
言臻克制住已经隐忍二十几年的身体渴求,深深叹息了一口气,将对方的手握住后按在自己胸脯,嗯,柔软的胸脯,她是故意的,虽然行为带了点恶趣味,眼神却特别真挚。
感觉到了吗?我是不是真实的?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在一步步引诱小孩子,的确,不管过了多久,顾清河在她眼里都是比自己小三岁的顾崽。
顾清河想抽回手,却被对方紧紧握住,让她感受。
顾清河有点窘迫,她极力地克制着。言臻显然将她的手放置在非常私密的部位,甚至那微微挺立的触感就只隔了一层布料的距离,言臻她并没有穿胸衣,原先黑色宽松的绒质睡衣并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碰触便可知会,意识到这一点后,让她冷静自持二十多年的冷脸慢慢变红,上一次变红应该还是十一年前。
可以了,感受到了。顾清河这样说。
言臻微微勾起嘴角,看着眼前这个人被自己调戏到泛红的脸,顾崽还是跟以前一样,容易害羞。
她微微仰起头,从下至上用着雾气的眸子看向顾清河,这让顾清河总有一种错觉,言臻似乎期待着自己对她做点什么,类似于下流的一些事儿。
她们身后就是床,她真的很想现在就要了她。
她们唇间距离只有短短的一指之隔,似乎只需要用一点点的咬力就能让言臻的嘴唇变得红一肿不堪,会不会像对方最喜欢的草莓一样流下甜美的液一体呢?顾清河这样想着,像是被蛊惑般用冰凉的指尖触碰着她的唇,轻轻摩搓着。
这让言臻突然惊讶了一下,对方这样亲昵的举止,仿佛下一秒顾清河就会低头狠狠地亲吻她。
顾清河想到自己有可能随时会让言臻掉眼泪的冲动,忍耐住最后一道防线,轻微低语着,感受到了。
那我可以感受一下你吗?言臻知晓对方并不会吻她,便强忍着笑意,说着撩拨人的话。
顾清河这才恢复冷静的面容,掩藏着眼底的欲火,她僵硬地抽回了手,看了言臻一眼,你说这些不害臊吗?
这句话你以前也这么经常说我。言臻挑了下眉毛,甚是得意。
顾清河没理她,径自找衣服给言臻穿。言臻的眼神紧紧跟着她,在顾清河不知晓的情况下,极富深情又有点情动地注视着。
她想未来的每一天都会与顾清河慢慢做各种各样的小事,让她们的关系像以前甚至超过以前那样亲密,弥补这十一年未曾见面的距离。
她一直知道顾清河的温柔的性子,所以她会主动说出对方想知道的一切,她会在以后的时间里慢慢告诉她。
顾崽,为了乔装打扮,我想穿运动服。她经常这么干,穿出去戴个墨镜,把帽子都戴起来,没人能认出她。
顾清河听她这话,将一套洗干净藏青色丝绒运动套装递给了她。估计你穿,裤子会有点长。
真是的,人家知道你比我高三公分啦。言臻鼓着嘴,接过顾清河的衣服,哇,上面有她的香气。
顾清河看着言臻,想到若是对方只穿运动服肯定会冷,索性又带了一件外套给对方备着。
两个人就站在房间里,言臻暧昧地看向顾清河,问道,顾崽,我要换衣服了,当然不介意你看光我的身体,我身材还挺好的。
顾清河一听,立马径自要走出房间,她知道若是再呆在这里一秒钟,她会将言臻生吞活剥。
哎!言臻立马伸出手想要拽住对方别走。
只不过,她的纤纤玉手并没有拉住对方,而是极其微妙地微妙地
勾住了顾清河背部的那根细长的bra拉扣带。
空气瞬间凝结了。
言臻觉得自己将会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空前大灾难。
脑子里的警报器已经开始拉响了,不用想都知道,顾清河那张能跟冰死人的脸会是什么表情。
我、我我不是有意的。言臻强忍着无措的声音,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话音落下之后,她的手指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合地居然将对方拉开一段距离的拉扣解开了
Warning!!!!
随着拉扣解开那一瞬间,言臻慌乱地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很显然顾清河转过身了,对视上了那双如捕食者般凶残的眼神。
我真不是想这样的,我真的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自动解开了,言臻摆摆手,她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顾清河那张越发逼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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