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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醋精总裁之后——时有幸(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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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

乖巧男友瞬间变成天杀的流氓,以前光是被引导着就足够羞耻和酸痛,要他主动那不如要他的命。

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养病?不能的话我给你开个申请,你明天戴着定位器去Tiro上班。云枝纳闷。

在病房里总给他一种禁忌感,只想摁着沈锦旬吃营养餐。

沈锦旬完全不是这么想的,这里空间不大,布置得并不单调简约。灯光一暗,很像是寻常人家的房间,因为放了很多医学仪器,显得有几分狭窄和散乱。

比起装修豪华的酒店,眼前的场景更能蠢蠢欲动。

他又摆出了那种沮丧的表情,和重症监护病房里的如出一辙,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之前偏向于委屈和渴求,现在眼神里闪烁着侵略欲,只是这种侵略很压抑,在放纵与克制之间有种巧妙的平衡。

稍有偏差,就摇摇欲坠地指向欲望。

不过总的来说,全部都很让人想要去努力实现他的愿望。

云枝勉强坚持着底线,可是被沈锦旬这么深情地望着,自己脑子里也开始出现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锦旬道:不是说要表现吗?

云枝瞧着边上那些冰冷冷的仪器,绿色的光点时不时亮起,仿佛是盯着他的监督者,教他为难地抿了下嘴。

紧接着视线一花,沈锦旬伸手拉过被子,将他们两个的脑袋蒙在里面,捂得严严实实。

在漆黑的棉被下面,沈锦旬凑近了,亲了亲云枝的嘴角。

他说:不让它们看你,只有我能看你。

话音刚落,他低下头用小拇指拉着云枝的手指,暗示性地晃了一晃。

宝贝,好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锦:有在努力发嗲(一脸心机)

云枝:有被勾引到(瑟瑟发抖)

这周应该会完结,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

第70章

云枝感觉自己的软肋被精准地拿捏着。

他受不了沈锦旬摆出这种姿态,眉眼之间的凌厉被尽数收起,像惯于戒备的猫咪突然放松,并且向自己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

于是完全忘了原则,迷迷糊糊地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云枝本来该去和楼朔见面,却赖床不起,倒是沈锦旬坐到了楼朔对面。

楼朔之前被兄长揍得脸上开花,现在没有痊愈,依旧鼻青脸肿的,看着凄惨又好笑。沈锦旬反而端端正正,仿佛伤情没有楼朔重。

楼朔开门见山:Raglan想要见云枝。

他哪来的脸?沈锦旬道。

楼朔叹气:怕云枝睡不着,所以昨天没和他讲,审问的时候Raglan透露了一些他身世的事情,但拒绝详细交代。说是想要听的话,他只给云枝说。

沈锦旬这两天有大半的时间处在昏昏沉沉中,其余的时间光顾着逗云枝了,加上变成吸血鬼的适应期很难受,并没关心这些进展。

主要是关于他妈妈。楼朔补充。

云枝的父亲死因很清晰,由于楼凭在出事故的车上做了一些小手脚,导致制动装置突然失灵,并非当初所以为的偶然。

可是云枝的母亲,最终没有流产的原因、将云枝交给沈习甫的理由、这些年的去向、全都是未知之谜。

时过境迁,这些恩怨纠葛被梳理清楚,或许没有多少实质意义,可是如果对于云枝而言很重要呢?

即便从未得到父母的爱,即便每次想起就会带着伤感,过往的某些时刻里,大概也燃起过好奇心,试图去描摹他们的形象。

此刻有揭开真相的机会,楼朔觉得理应让云枝做选择。

我去的。

不出乎意料,云枝在卧室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穿好衣服走到门边。

沈锦旬听到Raglan这个名字就作呕,担心云枝在那边受气,说:我要和你一起去。

一边说着,他一边懒洋洋地趴到了桌上:你距离我五米开外,我就浑身不舒服。

云枝本来希望沈锦旬专心养病,别再掺和这些纠葛,更不要为自己劳心劳力。见他这种难受状态,真的离不开自己的陪伴,就答应了。

在一个雨天,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Raglan。

过来的还有Raglan的研究生同学们,如今全是功成名就的专家。他们与自己的同学隔着一层玻璃,窸窸窣窣地感叹着。

这几天里Raglan飞快地苍老,头发花白凌乱,眼珠子偶尔转动一下,比生锈的齿轮看起来更加无力。

仿佛年近七十的潦倒老人,与这批老朋友产生了鲜明对比。

白宜彻当时没做完的项目,真有什么成果?我完全记不住了啊。有人摇了摇头。

他们八成是被Raglan要求过来的,态度比较敷衍。

他那时候和我说了,真说了。Raglan喃喃,讲是很重要的东西,改天会告诉我。可是第二天,他就、就再也没办法说话了。

看那些人的神情,显然白宜彻的人缘很好,教他们变得严肃了几分,对这位吸血鬼的瘫痪深感遗憾,然后耐下心来重新回想了一遍。

不过,他们陆续表示白宜彻遇到了瓶颈,一点进展也没有。

Raglan并不相信这套说辞:不会的,不会的,我是为了他的研究发现,所以才这么拼命地

其中有个人看着Raglan的穿衣打扮,忽地一拍脑袋。

我记起来了。他道。

惊奇的是,眼神浑浊的Raglan一改颓败,布满皱纹的手掌贴在了玻璃窗上,目光一寸寸亮了起来。

看着你的领口我才有印象。那人说,那会儿不是有会议嘛,大家一块儿去外地出差。白宜彻背地里讲过你两句,说你衣服的领子总是不整理好,要么内卷要么外翻,而且每次孤零零地一个人待着,特别不合群,搞得好多外校的教授和学生看了你好久。

他继续说:白宜彻认为这种细节需要注意,否则学校也会跟着丢脸。他看别人议论你,你是不知情,可他面红耳赤的,就是想不好怎么和你说。怕伤了你的自尊心,给你卖了个关子。

你不会连开玩笑和说正事都分不清楚吧?真有什么大发现,白宜彻早和他老公分享了,怎么会跟你透露?他问。

Raglan亮起来没多久的目光熄灭了,恍若被灼烧过的木柴,在最后一点火星消失后,变成了灰烬。

被风一吹,灰烬四处散落。

云枝听旁边的楼朔说,沈家那场火扑灭成功的时候,已经烧到了二楼。虽然Raglan逃到了窗口,勉强捡回一命,但是白宜彻没有留住。

和那些伴随了他二十多年的医学仪器一起,被烈火吞噬。

白栖迟在废墟附近捧了一把土,放在两只小盒子里了。楼朔道,算是留个念想。

为什么是两只?云枝小声问。

楼朔道:一只放回家,一只放到沈习甫身边去。

云枝点了点头,看着那群专家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再左顾右盼寻找着沈锦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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