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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醋精总裁之后——时有幸(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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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盯了一会,云枝难为情地低下头去:你看得也太久了,在想什么啊?

沈锦旬有点挪不开眼,道:我在想,我当时怎么可能没对你动过情。

他眨了眨桃花眼:你这么漂亮。

不久后大学开学报到,云枝的同学们也说他好看、出众、脸到底是怎么长的。

每提到一次,云枝便会记起在研究院里继续接受观察的沈锦旬。

真实情况远比之前设想的要乐观,有的人在初拥后迟迟无法适应,甚至会性情大变。

而沈锦旬只有最开始那段时间很难熬,,胃口变小,侵略欲变强,心情起伏大,动不动就小心翼翼的,担心云枝不要他。

在食量渐渐正常后,其他的也趋向于稳定。

军训期间,他没有频频给云枝打电话,反倒是云枝看着和女友煲电话粥的室友,心里有点跃跃欲试。

熄了灯,一群大学生们初来乍到,兴奋得睡不着,便开始聊天。

前几天在聊自己的家乡和高中,聊自己的老师,今晚混熟了些,便提起了感情生活。

五个人的寝室,有两人找了女朋友,其中有个会和女友长时间地打电话。

我和她是高中同桌,她也是艺术生,考在隔壁学校。室友道,我们没分开那么久过,说真的,心里不太习惯哈哈哈哈。

另一个室友说:我也是,不过她说我军训太累了,聊久一点就要催着我去休息。

其余两个室友起哄:撒狗粮的稍微收敛点!

在这里被学霸打击完了,还要被秀恩爱的打击,唉

欸,小枝你呢?记得你说自己有对象吧?

是啊是啊,我也记得,开学第一天就有小姑娘问他要联系方式,他说他对象会吃醋!

云枝躺在床上,摁亮了手机屏幕。

上面是沈锦旬的照片,去年生日的时候拍的。

面对着自己买来的蛋糕,沈锦旬戴着纸做的赠品皇冠,闭上眼睛许完了愿望,正要吹灭蜡烛。旁边是白栖迟和楼朔,还有薛风疏,全部在拍手唱生日歌。

沈锦旬鲜少被朋友们围着祝福,不太自在地笑着,又意识到云枝在拍自己,表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谈得不久,但我和他认识很久了。云枝道,从小在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啊?长得好看吗?感觉不黏人啊,都没盯着你打电话。

要是我有那么帅的男朋友,不和我在一个学校,那我无论如何都不放心,绝对天天要通话的。

他望着屏幕,睫毛颤了颤:特别好看,有的时候很黏人,也有的时候很懂事。

用这种词汇去形容沈锦旬,未免有些怪异,他轻笑了下。

性格很好嘛。室友道。

云枝说:有很多人说他有距离感,反正我觉得他很好。

说完,门被隔壁寝室的男生们敲了敲。

明天没有操场集训,下午会在室内上课,课程安排得比较轻松,所以他们带了零食和酒水,打算来拉人玩闹。

正好大家没有睡意,聚在一起干脆通宵。

九月的夜间凉爽,星幕下天地广阔,偌大的学校静悄悄的,他们结伴到露台吹着夏末的风。

初来这座城市的少年们眺望远处高楼大厦,半夜里霓虹闪烁,像在看自己的未来,眼神与这片灯光一样明亮。

云枝多喝了几口果味的酒,微醺地趴在栏杆上,抬起眼也跟着看向远方。

眼前的繁华景象容易使人产生孤寂感,可云枝却不。

他想,他的心上人也在这灯火深深处。

要不是学校禁止军训中随意离校,他或许就直接回研究院了,他忍了又忍,只是坐在台阶上给沈锦旬打了通电话。

沈锦旬问:你醉了吗?

云枝道:没有,没喝多少,小锦。

沈锦旬道:看来是醉了。

有人问我,你好不好看来着。云枝嘀咕。

那你怎么说?

当然是好看啊,很好看,特别好看。

回答完,他又强词夺理般地说:你是什么样关他们什么事,你是我一个人的。

之前沈锦旬被云枝告知过,这群同学们都是钢铁直男,再听云枝这么说,顿时哭笑不得。

他道:行行行,是你一个人的。

语气放得温柔亲和,这么哄了一会,他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

尽管以医生的说法,自己已经度过了适应期,生理和心理都不再受到云枝的影响,等到出院申请被血族管理局批准后,就可以离开了。

但他的心始终被云枝拉扯着,似乎某根很重要的线被牵住了,怎么也放不开。

区别可能在于,之前是因为初拥,这是因为陷入恋爱。

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那么想你过呀?云枝抱怨。

沈锦旬道:我们哪有分开那么久过。

你高中毕业的时候。

你那时候都还没喜欢我啊。沈锦旬道,不过你说的也是,我下飞机后连着几天,一大堆朋友同学发我消息,嘘寒问暖的,就你一声不吭。这哪是没那么想我?根本是心里没我。

昔日云枝过得无忧无虑,觉得很快会再次相见,自然没有记挂。

如果他提早知道往后会和沈锦旬有一段疏远的时光,经历漫长的分离,或许会千般万般地不舍。

喜欢的,我一定也喜欢过你的,只是没意识到。云枝哼声。

以为云枝醉得不讲理,沈锦旬没有当回事。

安静了两秒钟,云枝吸了吸鼻子:虽然没冒出那种和你在一起的念头,但我当时下意识想要和你走。

高考后的暑假,沈锦旬想过要带云枝一起去国外,只不过被沈习甫否决,于是作罢。

云枝得知后只是笑了笑,找了些理由搪塞过去。

原来是这样?

我就该和你走。云枝喃喃。

沈锦旬道:是我不该去听二叔的意见,如果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唔?

我会直接向他抢走你。沈锦旬道,好了,早点躺下吧,不是每天训练得很累?快点去睡觉。

云枝顿了顿,酒精令他比较迟缓,语调不自禁地拖长了:你是不是体谅我?

沈锦旬无奈道:也不是完全因为这个,我怕我再多听一会你的声音,又要控制不住溜出去找你了。

听到他如此回答,云枝笑个不停。

幸灾乐祸?沈锦旬道。

云枝道:真的不来看看我,确认我丢没丢失吗?

被同学的喊声打断,他撇了撇嘴,挂断电话。

离宿舍门禁还有两个小时,云枝本可以和同学在校内四处闲逛,或者回床上睡个懒觉,自由自在地支配这个良夜。

可是他没有。

他一笔一划地写下离开宿舍的登记表,绕过满是爬山虎的矮墙,穿过灯红酒绿的街道,恰巧坐上了今晚的末班车。

去年夏天,他被赶出沈家,迈着沉重的步子,从沈锦旬的世界里逃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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