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站在温斯言身后,赵麦疯狂朝韩苗使眼色,她刚才都懵了,总裁怎么了?
还有,不是说视察的么,怎么就去了一个销售部就直接去顶楼了呢。
韩苗也冲他使眼色,这小姑娘沉不住事,等会让总裁看出端倪就不好了,最后在赵麦仍疯狂地暗示下,只好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电梯到了,几人走出去,此时楼上并没有其他会议,只有培训室有声音传出。
温斯言走了过去,培训室是全玻璃设计,一半是磨砂不透明的,一半是全透明的,如果不调节的话,外面完全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
此时就属于未调节,让人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温斯言一眼看过去,立即就锁定了江叙的身影,此时他们正在休息,都比较懒散,喝水的喝水,看手机的看手机....
而江叙,正捋着旁边人的头发,还一脸笑意。
温斯言看这情形,只感觉一股火窜到脑门,他当即就推门进去了。
所有人一愣,但都是初到公司的新人,不认识,不过看这气场,都能感觉出来不是普通领导。
这时销售主管跑了过来,温总。
他过来辅助培训师培训,怎么也没想到,居然看到了总裁出现在培训室,简直有些惊慌失措。
温斯言冲他摆摆手,然后去那边的会议桌前坐下,你们继续。
所有人立即坐好,培训师也是万分紧张,他外聘来的销售培训师,但跟温氏合作多年了,就从来没见过总裁过来视察的。
培训继续,刚从洗手间回来地学员见培训已经开始了,紧忙看了眼表,不是说休息二十分钟的么,往自己坐位上走,发现坐位居然还被占了。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销售主管,只见对方面容严肃,向他指了指别的位置,然后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只好一脸茫然地坐在最末尾,抬头看着那占了他位置的男人,忽的感觉他气场好强。
而坐在江叙旁边的陶惟,手指在桌下用力地绞着,一脸紧张,他怎么被总裁盯上了,而且还是极为不友好的眼神。
温斯言落在陶惟身上的目光,带着王者般地逼视,这不就是他上回在酒吧碰到跟江叙在一起的人么,真是不自量力。
然后目光又冷冷地扫向江叙,欠收拾了吧。
然而就在温斯言整个人沉浸在阴沉地风暴中,忽地感觉小腿被勾住了。
江叙手拄着下巴,直视着他,忽地冲他一笑。
温斯言一怔,只感觉腿上的动作越来越大胆。
他气血上涌,这个就知道勾引他的妖精。
呵,忍不住了吧,一见到他欲情故纵地把戏就演不下去了!
温斯言面上依然阴沉着,看着江叙的笑容,对他忽地勾起一抹邪笑。
手在桌下一把握住他的脚腕,下一秒将他的鞋拽了下去。
江叙一惊,这怎么把他鞋脱了?
温斯言手在桌下拿着鞋,松开江叙,那只调皮地脚瞬间收了回去,下一秒,他将那只鞋从桌下扔向陶惟,然后用森冷的目光看着他。
陶惟对上温斯言的目光只感觉脊背一寒,然后就感觉腿上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低下头,惊奇地发现脚边有只鞋?
旁边,江叙一只仅穿着白袜子的脚正踩在另一只穿鞋的脚面上。
陶惟一脑袋问号,他怼了下江叙的腿,然后示意他低头,江叙看到那只鞋后,紧忙将脚伸过去踩进鞋里。
穿好后他皱着眉看温斯言,只见他面色缓和了不少,甚至还勾起一抹笑,随即起身走了。
总裁走后,大家都松了口气,又讲了一会,今天的课程就结束了。
培训老师走了后,陶惟立即问江叙,你怎么把鞋脱了?
江叙无语了两秒,不是我脱的。
他都不知道温斯言抽什么风,居然把他鞋脱了。
陶惟反映了两秒,脑中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他知道了,你的鞋打到我了....总裁好像误会了什么....
是么,别理他。江叙话落,就拉着陶惟往外走。
他们面试通过的还得等培训通过才能入职,所以除了江叙其他人都可以直接走。
江叙送走陶惟后,自己回了销售部,刚坐到工位上就感觉不对劲,他扫了一圈,才发现那束花在垃圾桶里。
自己仍的?
他记得花送过来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处理,就上去参加培训了。
江叙想了想,怎么都感觉不是自己仍的,不过此时这花也算是出现在它应在的地方。
这是温修意送来的,对方还要给他过生日,求原谅。
呵,这当然不可能那么容易。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生日跟原主的居然也是一天,只是他就小时候过了一次,之后在没过过。
成年后更因为生日时发生了不好的事,所以更加忘了这个日子。
他当初逃跑后被李美兰撞成残疾,躺在医院快恢复的时候,李美兰在他生日当天告诉他父亲去世了。
其实那天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特别的日子,他二十几年都没过过生日,生日对自己来说什么也不是。
只是那天让他的心情极其不愉快。
不是因为他父亲,也不是因为他生日当天让他知道他父亲去世的消息。
而是因为李美兰让自己陪他一起悲伤,演戏给她看?还是想连自己的情绪也要摆布下?
当时她告知自己这个消息后,他并没什么反应,然后这个当初弃夫弃子的女人骂他白眼狼,骂他没心肝,还说什么她要是死了自己是不是也这副反应。
当时他没回答,不过答案肯定是的啊,他对这俩人真没什么感情,小时候一点温暖的记忆也被漫长的时间磨没了。
当时李美兰气疯了,像是非要挑起他的情绪,她是故意的,绝对故意的。
她说,他父亲死的的时候身边一个人没有,尸体在出租房里一个多月才被发现,尸体已经发黑发臭,蛆虫爬了满屋,血水留了一地。
当时他感觉整个身体仿佛坠进了冰窟,那画面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自那之后,他做了好久的噩梦,几乎成为他的心疾。
经过极为漫长地时间他才在夜晚消除那种恐惧,后来在越加反抗李美兰的时间里,他已经彻底淡化了这件事。
江叙看着桌下的垃圾桶,笑着踢了踢,如今已经换了一个世界,从前的一切不应该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影响,所以生日应该照过。
因为就算他忘了,陶惟也帮他记得,培训结束后还特意嘱咐,他要去买菜做饭,晚上叫上杨可去他那吃。
所以干嘛不过,这是一个开开心心地晚上。
江叙正愣神,手机便响了,他以为还是温修意,慢吞吞地拿出来一看,不是,是温斯言。
让他去办公室。
江叙收了手机,直接上楼。
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赵麦进去通报,他在门口跟韩苗聊了两句,就在对方欲言又止的时候,赵麦出来了,叫他进去。
江叙笑嘻嘻地进去,带着满脸笑意走到办公桌前,然后扑在桌上看着温斯言,只见对方冷飕飕地扫了他一眼。
江叙也不知道他怎么又生气了,直接绕过办公桌扑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亲亲嘴唇。
培训室坐在你旁边的男的,是上回我在酒吧见过的吧。温斯言冷冰冰地问。
江叙笑着点头,然后又喜爱地亲了亲他是呀。
你这刚去销售部,就将他也弄来了?还说只是朋友?温斯言直视着他,面对他的讨好不为所动,你办公桌上的花也是他送的吧。
嗯?江叙反映了两秒,你去销售部了?
温斯言沉着脸没说话,江叙看他这模样,一笑,当然不是啦,我不是说了么我们只是好朋友,他还是我大学同学呢,我们就是纯洁的友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我们是关系好才看着那么亲密的。
那你桌上那束花是怎么回事。温斯言皱着眉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