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没有太强烈的意识,武力挤占了前排的个体立刻朝着空地低下头颅,十字星芒的眼睛满是亲昵。
太空虫兽。
九成的德源卡人都没有亲眼见过的、那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
娄清伸出手,挨个在它们巨大的透明身体上轻轻抚摸。
被摸过的太空虫兽喜悦得身体都加快了扭动频率,仗着实力不想离开,但被娄清点了一下脑袋后,又乖乖地游回空中,让后面排队的庞然大物们有了可以接触王的机会。
太空虫兽真的太大了,一个个又都想靠近娄清,眨眼整个空地都是层层叠叠的透明身躯,像是无数的纱幔在游动着。
除了太空虫兽,还有一些从空中落下的异化飞鸟就连旁边站着的闫禹,此时也朝着娄清单膝跪下。
就像是一场异化者的盛宴,普通人只看到了恐惧,而被棘虫意识纳入黄金海的人们,却看到了他们期盼两百多年的王。
好了。
娄清摸完最后一只太空虫兽的脑袋,并把又绕到后面排队的第一只太空虫兽拒之门外,就到这吧。
太空虫兽们再次发出了鲸啸,却并没有违逆娄清的意思,一只只乖乖地缓慢游回天空,然后破开空间消失不见。
娄清再次看向那个正对着他的镜头,眼睑闭合间,圆形的瞳孔变成了六芒星的形状,刹那晃眼,一只高贵美丽的巨兽取代了娄清的身体。
巨兽低头对着镜头,眼神却是温和的。
我是娄清。
我是你们的王。
我永远与你们同在。
这段播送的画面最终还是流向了Vast。
造成的后果不是震动,而是直接翻了天。
因为要忙着安抚德源卡的民众:一是德源卡人也有极少数的非感染者,他们并不能体会到对虫王的孺慕和亲近;二是许多曾经并不待见德源卡政府,而德源卡政府也没太多余力去管的那些势力,一天之间全部向德源卡政府投诚了;三是那几个有着跟闫禹匹敌的等级的人,也都朝着王城过来了。
闫禹很忙,王城里所有有官职的人都很忙,于是关于那个流传出去的王的加冕视频,没有德源卡的任何官方出来回应,任其发酵。
娄清倒是挺乐意看热闹的。
「啊啊啊,他说他是娄清啊啊啊啊!」
「我已经看不懂了,德源卡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那些是太空虫兽?为什么这么乖?联盟就是被这些大肥皂泡拱翻了EIU98星舰??」
「娄清说的王是什么意思?是太空虫兽的王吗?」
「只有我关心那个长尾巴的美人是谁吗?这样的美颜盛世你们都没看到?」
「」
「德源卡官方到底死哪儿去了!!!」
娄清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直到魏乐茜过来告诉他,王宫外来了几个人要给他当王妃,而闫禹已经黑着脸出去打架后,娄清才发现,瓜砸到自己头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早!OVO
因为是写哪儿算哪儿,所以标题都没怎么弄,大概时间跳帧后,章节数就重置01这样。
比心!
第89章番外
宫门外,四方不同装备的军队分布罗列,嘶吼着摇旗呐喊;包围中,原本恢弘整洁的广场一片狼藉,碎石和断裂的雕塑到处都是,连上千斤一块的青石地砖都被撬翻了几块,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娄清赶到宫门口的时候,就看宫门边站了几百个近卫兵,扯着嗓子跟对面三方阵营比谁分贝高。陆一扬上蹿下跳的,竟然还搞了几杆彩旗舞得虎虎生风。
殿下来了。
巴顿满脸兴奋,看到娄清来了,连忙清空一个位置让出来,并给娄清汇报战况,这次来了三个,两个是反对派阵营的,还有一个是陛下的表姐。
娄清:表姐?
巴顿想了下:应该是吧。反正是从陛下的爷爷辈就分散在德源卡各大陆,除了不反对王城统治,其实跟反对派也差不多。陛下马上就要干翻了一个了,现在还剩哎哟卧槽!陛下小心!
广场中,闫禹刚把一个男人一拳揍翻在地,身后的空气微荡,虚空中竟然出现了一只手!
啪。
闫禹像是脑后长了眼睛,反手一把拽住了那只手的手臂,然后猛地往前一拽。一个高大的男人就这样被他从虚空中硬生生拖了出来。接着闫禹在男人的身体还没有落地的同时,旋身一脚飞踹。
砰!
高大的男人被踢得倒飞出去,脊柱跟墙面猛烈撞击,发出挤压的咯吱声。他像是被嵌进了墙里似的,过了足足五六秒才从墙上啪叽掉了下来。
闫禹收回横劈在空中的长腿,垂在身后的长尾忽然利落地一甩,如刃的尾尖稳稳刺出,抵在他身后正举起拳头的男人的咽喉跟前。
闫禹回过头,十字星眸中满是寒光,没有丝毫表情地看着偷袭的男人。
男人的眼瞳也是十字星眸状,但颜色是墨色的绿。他看了看闫禹,视线又落在闫禹那条漂亮但绝对不是摆设的长尾上,最终握紧的拳头摊开成掌,举在脑侧示意认输,并倒退着离开了闫禹的攻击范围。
闫禹见状,长尾划过一道弧线后重新垂落,他转头看向几米开外从头至尾都没动过的女人。
哇哦。
女人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摊摊手,我认输说好的同等级呢?你这也被王偏爱太多了吧。
这句话似乎取悦了闫禹,他的唇角微勾,没有回答女人的话,似有所感地回头看向宫门的位置。
娄清已经跑过来了,眼睛贼亮。
陛下!
娄清跑到闫禹跟前,满眼星星地盯着闫禹看,一边把手里的水拧开递过去,喝水。
闫禹此时已然满头大汗,栗色的卷发被打湿贴在脸颊上;衬衫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崩掉了几颗扣子,露出了强壮的胸腹肌肉轮廓。
他接过娄清递过来的水,仰头灌了好几口,然后伸手随意把汗湿的头发拢到脑后,一把揽过娄清的腰低头吻了下去。
他吻得凶狠,长尾从身后缠过来,把他跟娄清的腿绑在一起,一丝缝隙也不能有。
娄清的手都没法伸展,只能搭在闫禹的肩上,整个人被箍着承受闫禹暴风疾雨的吻。
宫门口的近卫兵们在陆一扬的带领下狼嚎成了一片,把对面那三方阵营越发衬得酸气冲天,仿佛成了一片柠檬树林。
娄清被放开的时候,唇上被留了个浅浅的牙印。他却像是没感受到闫禹打翻的醋缸,扒着闫禹的肩还往闫禹身上粘。
陛下你刚才超帅的!那腿那力道!尾巴也好酷,太帅太帅了!
娄清像是一个青春期的追星小迷弟,吹不出多的彩虹屁,只能一个劲地嗷嗷不停。
但闫禹就吃他这一套。
闫醋缸恢复了平静,看着娄清下唇上的牙印又有些心疼了,于是低头在上面轻轻亲了一下。接着他一弯腰,把娄清拦腰抱在了怀里,大步朝王宫里走去。
魏乐茜极其有眼力地让出了她开来的那辆代步车,甚至殷勤地提前把车头方向也调好了。
闫禹满意地抱着娄清上了车,对魏乐茜说:招待好三位客人。
然后咻的把代步车开出了残影。
天气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