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见过?”
方齐的手狠狠一抖,他想一口朝展之行咬过去,他们是不是见过,他妈的都睡过了,结过婚了,还是不是见过!
可他想到之前展之行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生无可恋的样子,他所有的不满都咬牙忍了,余光悄悄地瞟向四周搜索眠的身影,他一定要把那只不听话的妖怪揍一顿。
“我们是不是在见过?”
展之行身上的绳子终于都解开,他揉着肩膀不放弃地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方齐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混着一脸的憋屈,蹙着眉回答。
“怎么没见过,我们这不就是见了!”
对方齐这没正经地回答展之行很无语,他撑着墙站起来,可是刚直起身,他猛地一下又缩回去,感觉肚子上的某跟神经被扯住似的,他一直腰就疼。
不过他并没有摔回地上,而是被方齐拦腰搂住,然后方齐贴在他的耳边问。
“是不是很痛?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谢谢!休息一下就好了,先解释他的问题。”
展之行感觉方齐的动作太过暧昧,下意识地把他推开,自己再撑着墙站起来,这次他有了经验,没有一下直起身,而是慢慢地站直,腰稍稍往前弯着一点,也就没那么疼了。
然后他指向旁边,还没缓过劲的李东海。
“他跑不了,你最重要。”
方齐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展之行惊讶地怔住的表情,瞪着方齐觉得自己听错了。
“这么好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我难道要白白浪费?”
展之行的惊讶一下变成了蹙眉,可他向来不喜欢这种油嘴滑舌的腔调,却没对方齐的话反感,而是生出了一股奇异得如果长辈对晚辈的宽容。
他漠然地斜了方齐一眼,把手伸过去,没跟方齐客气,因为他觉得靠自己,他可能真的走不出去,不想让自己狼狈地在方齐面前再摔一次。
对展之行这种主动的要求,方齐向来都是言听计从,连忙把自己的肩膀送上去,扶着展之行从小屋里出去,这时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整个地下室就像是个牢房,连着一整排都是像刚刚他们出来的那间一样,狭小又密不透光的小黑屋,另一边像个杂物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器具,许多都是他没见过的,但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个刑室,在昏暗的灯光里,不需要任何特效也显出了一股恐怕电影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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