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丧尸，经历过一段无感时期后，神智恢复清明。但味觉、嗅觉甚至触觉都发生了改变，那种惶恐比死亡本身更恐怖、更令人难过。

宋叔大快朵颐后拿出灰蓝色的手绢优雅地擦了擦嘴，他郑重地说：“这是丧尸史上的里程碑，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叶薇之也郑重地点头，“上天没有放弃我们。”

莫软软总觉得氛围很是沉重，但看每个人脸上都是激动高兴的，她又有些不懂。

待夜深人静，莫软软坐了起来。叶薇之就躺在旁边，但她总有种孤零零的感觉。

“莺莺呀，你说我是不是有点矫情？”莫软软跟系统聊天。因为全球网络瘫痪，系统也没处可玩，老老实实待在莫软软脑子里。

【软软稍等，我查查，】过了一会儿后系统说，【看起来不是。软软，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你和叶叶这次物种不同，丧尸是什么感觉的，你作为人类根本不能理解。】

“对呀，就是这种感觉。”莫软软看向窗外的月亮。月亮很圆很亮，但看不到它周围有什么星星，看着就很孤单。

【如果当时搞个丧尸身体就好了。】系统闷闷地说。

“等等，”莫软软心情好起来了，“要说把丧尸变成人可能比较难，但人被感染成丧尸是很简单的吧？”

系统呆呆地应和，【的、的确。】

莫软软把叶薇之摇了起来，“叶叶，叶叶，你快起来。”

“怎么了？”叶薇之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莫软软有心事，她看的出来，却无从排解，自然是睡不着的。

“唔……叶叶，我想和你一样。”莫软软说。

“嗯？”或许是晚上，叶薇之没听懂莫软软的话。

莫软软眨了眨眼睛，在黑暗中那双眼睛依旧是那么清澈明亮。她软软糯糯地说：“叶叶呀，你看现在我是人类你是丧尸，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呀？”

叶薇之眼珠子动了动，直勾勾地看着莫软软，她静静地等着莫软软的下文。如果说的不能让她满意，或许满是丧尸度的獠牙就要咬住莫软软的脖子了。

莫软软伸手掰开叶薇之的唇，摸了摸她缩短的獠牙，“叶叶，把我变成丧尸，我想和你一样。”

叶薇之眸光微动，“你确定？”理智告诉叶薇之，她应该一点一点将变成丧尸的弊端告诉莫软软，但情感却阻止着她。不管是话本还是影视剧，人妖殊途、人鬼殊途的都不少，从来没有哪个人愿意为了另一半变成妖鬼。

丧尸和人从生理上就是天敌，可恨丧尸还是由人变成的。

“当然呀，”莫软软蹭蹭叶薇之的脸，“快点快点，我好期待的。”

“我要和叶叶一样，没办法把你变成人，那我就跟你一起做丧尸。”

叶薇之想，这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话。她毫不留情地咬住莫软软的脖子，将丧尸病毒注入她的身体。末了又满是爱怜的抚摸两个伤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呀，”莫软软惊呼，“变成丧尸还带升级福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