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伍思才便是那受惊的麋鹿,一双眼珠像是浸水的宝石。
靳芳菲心头为此软化,可想到自己的猜测又忍不住道:“怎的,被我猜中所以如此害怕?”
伍思才刚恢复些,一听这话又被呛着,一边咳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想要比划给靳芳菲解释。
见状,靳芳菲自然的走到伍思才背后,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叹道:“你莫急,先缓缓,我不过随口一说。”
好半晌,伍思才终于停下咳嗽。
靳芳菲给她倒了杯水,面露歉意,解释道:“对不起,实在是我见你难过,以为是你听到我提到大哥的亲事如此。”
靳芳菲心道,实在不该看些话本,浮想联翩。
伍思才接过茶杯小心翼翼的啄着水,总算好过一些。
她憋着嘴道:“靳姑娘。你当真误会,我发誓我绝无龙阳之好!”
话中之意委屈得不行,靳芳菲哪儿还怀疑,愧疚道:“是我莽撞了,我同你赔不是。唔……若是你生气,我下次给你赔礼,如何?”
“这是靳姑娘你说的,我等着咯。”
靳芳菲抬头,伍思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哪里还有半分委屈。
“好。”靳芳菲上回收了伍思才的礼,一直寻思着回礼,如今正好是个契机。
“不过,伍公子先前为何伤神?”靳芳菲对此仍旧在意,因为她清楚的从伍思才的眼中看到一种哀楚。
伍思才沉默,男扮女装这样的事她不知如何言明。
靳芳菲见他闭口不言,知每个人皆有不为人知晓的秘密,她并不能强求。
“伍公子若是不愿意提,不提也罢,只不过我希望伍公子不要为此伤神。”靳芳菲想了想,“不如待会儿我多打那刘寅几拳给你解气!你看如何?”
打人嘛,最解气了!
伍思才竟明白靳芳菲话中之意,笑出声来,望着靳芳菲的目光眼波盈盈,直看得靳芳菲红了脸。
“伍公子可是笑话我呢?”
伍思才摇头,目光真挚的看着靳芳菲,一字一句道:“我只是觉得靳姑娘你当真是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的珍贵。
伍思才心中轻轻一叹,越发的想要靠近靳芳菲。
“少爷——”
青笋开门而入,立刻察觉到房中氛围些许不同。
靳姑娘的脸为何那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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