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平日对群芳院的姑娘毫无爱惜,只当是摇钱树,只要能挣银子谁来便是恩客。听到王大爷这话心里是气得不清,面上却笑道:“爷您这话说得,奴家哪儿敢,可你也晓得牡丹平日多有爷喜欢,今儿个是当真不方便。”
王大爷火气也上来了,“不方便是吧,我到要看看多不方便!”
话落,靳芳菲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开门声,伴随着女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群芳院里是鸡飞狗跳。
轮到靳芳菲二人的厢房被打开,王大爷探一看,骂了句“奶奶的,在这儿断袖!”,随后又把人给关上。
一句断袖,让房中二人好半晌才回过神。
关门前靳芳菲看到王大爷身边一味半老徐娘打扮艳丽,面色却极为难看,想来便是这群芳院的老鸨。
“你和这位老鸨有仇?”靳芳菲疑惑,若是单单教训刘寅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伍思才叹道:“靳姑娘有所不知,这群芳院的老鸨姓胡,大家当面唤她一声胡妈妈,可在外她有个名号叫辣手摧花。在这群芳院的姑娘大多身世坎坷,若是遇到个良善之人,即便是沦落风尘,或许还能稍微好过一些。”
“偏偏这群芳院的老鸨是个心狠的,这里的姑娘即便是花魁头牌,过得也不过是比寻常的姑娘好一些,但仍旧难以脱离苦海。”
望着靳芳菲有些发亮的眼睛,伍思才神情变得有些惘然,“我不是那等救世佛陀,帮不了这些人脱离苦海,只不过今日出手整好也让这老鸨栽个跟头。”
靳芳菲懂伍思才话中之意,这世上苦的人何其多,但谁又能救得了所有人。即便是向来乐于行侠仗义的她也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见伍思才皱眉苦思,靳芳菲正要说些宽慰之话。
伍思才忽然道:“待我想想清楚,哪日将这群芳院买下来,说不准有点用。”
靳芳菲笑了起来,“京城那么多妓院你都买下来么?那你不成了京城最大的老鸨?”
伍思才噎得无话可说,在靳芳菲眼中自己竟然和那胡妈妈混为一谈。
仔细一看,靳芳菲以为自己眼花,否则伍思才的神情为何看上去似乎十分委屈。
靳芳菲想了想道:“伍公子风度翩翩,那老鸨哪儿能与伍公子相提并论呢?是小女子失言,还请伍公子莫要怪罪。”
伍思才果不其然露出得意的神情,拿起手中折扇轻轻摆动,故作风流。
“小事一桩,在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话落,二人齐齐笑出声来。
这厢欢声笑语,那头刘寅便没那么快活了。
他本来事后正餍足的睡着,美梦中被人当头棒喝吵醒。
这一醒来将他吓得不轻,身边的牡丹已是不在,此时数十人围在床前将他盯着,好似他未着寸缕。等他回神,察觉自己当真赤裸,吓得立刻拿被褥将自己裹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