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才走进厢房,拱手道:“贤侄见过马伯父。”
伍思才一看便看见坐在长椅上的她爹,对面坐的正是秦明惠的父亲秦家大爷秦怀义,秦明仁看来是随秦夫人的相貌,秦明惠反而更像秦怀义。
“伍思才见过秦伯父。”
秦怀义越过伍思才看到她身后的秦明惠表姐妹脸色顿时很不好看,“明惠,芳菲,你们二人为何在此?”
秦明惠嘴角微微一抽,得了,今日一定撞在枪口上了。
“爹,女儿和芳菲今日特地出门裁衣,半路听说您在会客楼出了事,特地来瞧瞧。”
秦怀义气得胡子翘起,他原先听李氏提过两句,芳菲似乎和伍家这小子走得很近,今日一看这话不假,否则这三人能同时出现在此?
伍思才走到西伯侯身旁低声道:“爹,您没事在外面犯什么混呢!”
西伯侯一听便猜到伍思才这是怪上自己,自己好心好意帮他,他这小子倒好,怪上老子。
西伯侯委屈得不行,如今这儿子胳膊肘往外拐,是丁点儿也不贴心了。
“芳菲啊,你帮伯父主持个公道。”西伯侯苦闷的望着靳芳菲,“伯父今日碰上秦老弟,本想着本着两家日后的关系,怎么着伯父也该表表态度,没想到你这舅舅二话不说便给伯父撂了脸色。你说伯父冤是不冤?”
靳芳菲一脸为难,舅舅为何动怒她能猜到一二,这当着众人她该如何表态。
秦怀义怒道:“伍大人未免欺人太甚,你我两府毫无瓜葛,你何必诓一个小娃,传出去没得惹人笑话!”
今日他刚坐下,伍其渊便来邀他同坐,他本想着同朝为官,善交好不宜交恶。不想刚合桌,伍其渊便唤他亲家,问起靳芳菲的事。言语中多指伍思才与靳芳菲不清不白,毁人清白。
“怎会毫无瓜葛!我们马上可是亲家!”
“谁跟你是亲家?!”
“你!”
“胡言乱语!”
“千真万确!”
二人争执不休,一旁的小辈拉谁也不是,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马东临身上。
马东临着实为好友捏了一把汗,今日之后,亲家可能没得做,冤家是一定做。
“两位老哥诶,你们这不是让孩子们看笑话吗?”
马东临上前分开二人,然后朝西伯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西伯侯稍稍冷静,别开脸去,马东临这才对秦怀义道:“怀义兄,今日这事我马某替伍兄给你陪个不是。他这人啊心直口快,今日并无恶意,相反他是抱着真诚的态度想要与您府上结亲,只不过他这人一向没个正形,这难免惹恼了怀义兄。”
秦怀义缓了缓气,“伍大人话中种种分明是轻视秦某府上,否则一无聘,二无婚张嘴便是亲家。”
西伯侯一听这话,“我明日便让人上门提亲!”
伍思才猛的看向靳芳菲,靳芳菲这时也正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