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黄山,你为人聪敏,我和伍思才商量过,届时你便去四方商行做事,在府里束手束脚反倒埋没了你。”
靳芳菲此时仿佛不再是那个整日闹腾的女侠,更像是在京城耳濡目染的千金闺秀。
黄山听得有些动心,他知伍思才是经商的,而且似乎手下生意涉及颇广若是真的能借此为自己谋一条出路倒不是不可。
红烛知黄山从不想在府里当奴才,当下便扯住他的衣袖,“哥,你干嘛呢?这么好的事儿,你还不答应!”
黄山的神色有些松动。
靳芳菲见状从袖里拿出一样东西,“这是你的卖身契,即然在外头做事,这奴籍自然是要去了才好。”
红烛大为欣喜的从靳芳菲手里拿过卖身契,“哥,这真是你的卖身契!”
黄山嘴唇动了动,“红烛她……”
红烛知这是黄山想将她的卖身契一起要来,可即便她不聪明也晓得小姐是绝不会将她的卖身契给他的。
“西伯侯府,门高规矩重,没有签卖身契的人如何肯留?”靳芳菲如是道。
红烛的卖身契秦明惠一道送了来,但为了伍思才她必须谨慎。
明知表小姐是估计留下红烛在身边,但黄山不得不说表小姐这一招十分可行,因为他是决计不会丢下红烛一个人离开的。
其实黄山心头不过是别扭,主子总是随心所欲,将底下人的命看得轻贱。但这一回表小姐对他们的确已是宽厚,若是让西伯侯府处理他们兄妹,十有□□不过是个死字。
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黄山收好红烛拿来的卖身契,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头,“黄山多谢小姐您看得起小的,小的日后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为您效犬马之劳!”
红烛连忙跟着一起磕头,“多谢小姐!”
靳芳菲松了口气,“我的亲事许是还要一段时日,若是你愿意可以先去四方商行做事。我出嫁时,我再提出让红烛陪嫁。”
……
“好啊——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靳芳菲震惊的看着悄无声息来到门外的人。
“娘,您不是去外祖母处用早膳了吗?”
秦氏走进来,冷笑道:“我要是不来可还不知我教出来的好女儿都会自己安排日后陪嫁的事了,还是门连我都不知的亲事。”
“可真是出息!”
靳芳菲脸皮薄,这么被她娘一说脸红了起来。
黄山和红烛跪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冷脸进门的秦氏又迅速将头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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