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夫人听出那么几分意思,只怕最后这话才是伍思才转变的目的。但无论如何,只要他想明白了,目的是何且不重要。
伍思才的声音微微停顿,她叹了一声,“就是不知此时再抓起学业可还来得及。”
伍老夫人一听这话神色更为欣慰,直叹靳芳菲是个福星。
“这有何难?你自幼聪慧,而且祖母晓得你从未丢过书籍,只不过这科举一试其中涉及颇多,此时准备的确要费些功夫。不过大学士李方老先生从前是你祖父的挚友,请他教导你,半载功夫足当旁人数年辛苦。”
伍思才记得这位李方李先生,博闻强识,受人尊崇,幼时她曾有幸与李先生有过几面之缘,他还曾夸过自己聪颖。想来若不是自己一时想岔,早拜入其门下。
“若是能得李老先生教导,那定然是助益良多,此事还要请祖母多加费心。”
伍老夫人见孙子从未有过这般好学的性子,笑的嘴儿也合不上,只道:“这事包在祖母身上!”
话落伍老夫人还有一个顾虑,“那你从前打下的基业……”
如若可以伍老夫人自然是希望伍思才全权放下,但孙子已然想通,这事她倒是并无强求之意。
经商一事伍思才在回府的路上便想清楚了,当下便应道:“这辛苦建立起来的自然不能说放便放,不过是像您从前说的那般,明面上换个人经营,孙儿只用掌舵便是。”
一年万金的财富,伍思才怎可能说放便放。
伍老夫人点头,“家业大自然也是好事。”
“不过……”伍思才微微红了脸。
“嗯?”
伍老夫人心情大好,“有任何要求尽管开口。”
伍思才捏着衣袖,模样扭捏。
“就是孙儿……想早些娶芳菲过门。”
伍老夫人一怔,看来孙子是对那靳家女娃死心塌地,说到底,有其父必有其子,她早该料到这点。
不过好在上天是宽佑伍家的。
“哈哈……先成家再立业,早些成家你这心定了才能好好读书。”
伍老夫人拍板,“明儿我便备礼让你爹去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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