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楼梯,楼梯处的声控灯是坏的,不过可以看出来,这里被打扫得非常干净。
到了诊所,安陆离敲了敲门,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出来开门,这人收拾得一丝不苟,脸上连点胡茬都没有,诊所里面也是干净明亮,与外头的环境大不相同。
“蒋医生,您好,我姓安,是孙雪洋孙医生介绍我过来的。”安陆离开口倒是有礼貌,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不耐烦。
蒋易臣领着安陆离进里面的房间,他示意苏格先在外头等着,又让安陆离先坐下。他拉上窗帘,打开了一盏相对柔和的灯。
蒋易臣又拿出摄像机,安陆离明显有些抵触。“可以不要记录?”
“这个,是为了方便对比你治疗前后的状态,作为医生,是不会泄露患者的隐私的。”蒋易臣尽可能表现得平和,不让安陆离太过紧张。
“我不愿意。”安陆离的两只手握得紧紧地。
“那好吧。”蒋易臣收起摄像机,坐在安陆离对面,“安小姐,方便给我说说你的具体情况吗?”
安陆离皱了皱眉头,她显然不太想把过去一字不落地说给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孙雪洋没和你说?”
感受到安陆离的不信任,蒋易臣只是笑了笑,他平和地说:“雪阳和我说过,只是,这是你的心理问题,只靠别人叙述,我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
安陆离的手指不自觉蜷缩,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沈莲馨绑她去接受不正规心理治疗的事情说给了蒋易臣,以及之后她离开那个心理诊所,在疗养院休息。
安陆离没有隐瞒自己为了快点出院故意假装镇定的事情,蒋易臣觉得有些难办。“其实,你现在愿意接受心理治疗,是个好的现象,如果你一直对心理医生这么抵触,就很难恢复。”
安陆离觉得蒋易臣说得都是废话,出于礼貌,她没有反驳,而且坐在那听蒋易臣继续“胡说八道”。
“你这个样子是因为至亲对你造成了伤害,引发了难以修复的心理创伤。”
“她不是我的至亲,她根本没把我当她的女儿。”安陆离冷冷地开口,提起沈莲馨,她就觉得浑身难受,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血抽出来还给沈莲馨,以此来断绝母女关系。
“好的。”蒋易臣点了点头,他时刻观察着安陆离的反应,对于安陆离说的话,他并没有急着反驳,只是默默记录下来。“你平时会做出什么举动,让你的……朋友认为你该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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