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的,这是我家,没有主人离开却把家留给不速之客的道理。不过你们确实得走,那些东西有些神出鬼没,这里人太多,我护不住所有人。诺亚说道,然后他把安东尼的鞋套回到他的脚上,站起身对两人说道: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今晚待在医院里。至于瑞德博士,今晚你别住在这里了,和你的朋友们回酒店吧,
瑞德虽然很想弄清楚这座房子的秘密,但是他还是很惜命的,所以立刻点了下头说道:好,我去跟他们说。
安东尼听了诺亚的安排,询问道:卡洛琳和罗西怎么办?我们不能把他们两个丢在这里。
当然是一起送你去医院。诺亚说道,然后重新把安东尼背到了背上。
三人回到客厅的时候其他人还在喝酒玩游戏,对他们在地下室发生的事情毫无所觉,直到看到诺亚背着安东尼进来,他们才醉醺醺的问道:嘿,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诺亚,你为什么要背着安东尼?
安东尼出去追狗的时候脚上被狗抓了几下,我得送他去医院。诺亚说道。
什么,哦,可怜的孩子。卡洛琳听了就走了过来摸了摸安东尼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对安东尼这么亲近,但安东尼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包括卡洛琳在内,现在这个客厅里的人的状态都不太正常。卡洛琳的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愉悦笑容,如果没有遇到刚才的事情,他只会以为这是醉态,但是现在他可不会这么天真。
在说他和瑞德在地下室里的时候叫的那么大声,就算地下室的隔音设施做得好,客厅里这些人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听到,但他们看起来就是真的完全不知道。
安东尼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敢随意询问。
恐怖片里一般都是这样,在明知有鬼的情况下发现身边有些不对劲,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机智的寻找机会脱身,不然很有可能会被炮灰掉,由其是那种多嘴的人,往往话一问完就会被杀掉。
诺亚可没有安东尼想的这么多,他看到这些人异常的状态后就想到了莫伊拉放在咖啡里的物质,便拉了卡洛琳一把,一边用异能检查她的身体,一边说道:我不认识医院的路,你和爸爸一起陪着过去吧。
当然可以,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送安东尼去医院呢。卡洛琳呵呵笑着,又在安东尼脸上捏了捏,才扭过头对罗西喊道:亲爱的,大卫,你去开车,我们送安东尼去医院。
遵命,我的爱。罗西说道,然后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对bau的几位同事说道:你们继续玩,我去去就回。
几人听了就点了点头,包括霍奇纳在内,大家友好的对着诺亚他们摇了摇手,然后一点也不见外的继续玩了起来。
瑞德本来就不敢让大家继续待在这里,现在看到他们异样的表现,更是连一分钟都不敢让大家多待了,但他和安东尼一样,不敢随便提醒他们,只好顺着他们刚才编好的借口对霍奇纳他们说道:霍奇纳,我们也走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再不走你们就只能睡在这了,这里可没有足够的客房。
摩根听了走过来拦住瑞德的肩膀说道:没关系,我们挤一挤就可以了。
我可不想和你挤。瑞德说道,然后一边用手拉着摩根想让他出去,但是摩根就是不走,反倒差点把瑞德给拉倒在了沙发上。
瑞德急的不行,他拉不动摩根,只能把目标转到了别人身上。
正好就坐在摩根边上,瑞德看到她的大肚子,立刻压抑的尖叫了一声。
顿时大家的目光都汇集到了他的身上,他们脸上还带着同样的笑容,却看得瑞德背后发寒。
瑞德背后再次开始冒起了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什么不该犯的错误,赶紧改口对着说道:,你是不是喝酒了,天呐,你怀着孕呢,怎么可以喝酒!
仰躺在沙发上,摸了摸肚皮说道:胡说,我没有喝酒,我只喝了两杯咖啡。
你肯定喝酒了,你的面前还摆着酒杯!瑞德说道,然后从茶几上抓了一只酒杯在面前晃了晃说道:老天,我得送你去医院。
这不是我喝的,我真的没事,我要唱歌,我还没唱完呢。说道,固执的不愿意和瑞德离开。
看,你果然喝醉了。瑞德看她这样,就转过头对另外几人妆模作样的责备道:你们怎么能让喝酒,快点起来,我们送她去医院,要是孩子出来什么事,我们可无法向威尔交代。
对,威尔拜托我们照顾。霍奇纳说道,然后晃悠悠站了起来,对着摩根他们说道:快起来,我们送去医院,孕妇是不能喝酒的,海莉以前就从来不喝。
真的喝了酒吗,这可不好,不好。艾米丽嘴里嘀咕着,也跟着站了起来。
接着摩根和加西亚也站了起来,然后一行人想行尸一样迷迷瞪瞪的开始往外走。
见他们终于都起来了,瑞德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扶着走到他们前面喊道:我来开车,我来开车,你们都喝了酒,不能醉驾。
他们好像都已经接受了自己喝了酒的事实,并没有反对瑞德的话,很有秩序的一个个坐进了车里。
然后十个人正好分了两辆车,瑞德开一辆,诺亚开一辆,一前一后开出了花园。
汽车迅速驶过了街道,逐渐消失在了黑夜中,站在楼顶的泰特看着渐渐变小的车子,慢慢拉上了窗帘。
厚重的窗帘把月光阻隔在了窗外,泰特站在黑暗中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悲凉的气息。
泰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会在这座房子里看到曾经唯一的朋友,斯潘塞瑞德。
当年泰特认识瑞德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矮瘦的小书呆,总是戴着厚厚的眼镜抱着大部头书走来走去,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高大的青年了,虽然依旧瘦弱,但他看起来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摘掉了眼镜,还留长了头发,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痕迹,不像他,无论再过多久,都只会是这副样子,永远都不会变,不会变。
泰特想着,突然一叫踢翻了身边的台灯,他特从来没像现在这也后悔过自己的死亡。
泰特之前一直很高兴自己死了,因为只有死了,他才不必理会活着时的痛苦,也只有死了,才能惩罚自己的母亲。
可现在他后悔了,要是他没有死该都好,这样他就可以站在瑞德面前,像小时候一样和他聊天看书,那一定很幸福。
台灯破碎的动静吓到了蹲在泰特脚边玩球的身影,那个披头散发,身形如同少年人大小的身影颤抖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露出一张模样可怖的脸看向了泰特,他微微歪着脑袋轻轻喊了一声:t,语气里充满疑惑,似乎是在不解泰特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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