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聂怀安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动跟宋衍说话,玩过吗?
宋衍摇头。
聂怀安嫌弃,没玩过##钱的游戏?
玩过斗地主。宋衍老实回答。
聂怀安嘴角抽了又抽,懒得跟他再废话。
等到了目的地,他才再次开口最近我每半个月来一次,接下来我要改成天天,如果可以,希望每次都能赢。
宋衍没作声,他大概猜出聂怀安为什么要来这了。
你想不想学?聂怀安再次开口,两个人一起,快过一个人。
宋衍不吭声。
聂怀安看他一眼,也不再说话。
宋衍第一次现实中见到电影中看到的场景,新鲜的同时,更多的是被聂怀安惊到了。
原来聂怀安是计量分析的奇才,他有着非常准的算###牌能力,并且懂得把握赢##损。
等从那里出来,已经是第二日,聂怀安很疲惫,他坐靠着车座椅背,闭着眼睛不说话。
宋衍则把今天所看所学全部在脑子里回放着。
再过了一周后,宋衍有些明白了这里面的套路,但又按耐不住好奇想知道具体的,于是在这天夜里从那里出来,就询问了几句。
聂怀安靠着车座,一脸倦色,但难得好脾气的告诉他,输有度,赢无度,把拉锯线放长,再大赢一把。他说着压低了声音,眉头也皱起,一百六十多亿,爷爷说已经填补了六十多亿,还有一百亿,卖掉我的公司,剩下的几十亿,我试试能赢多少。
宋衍神经里的某根弦好像断了,他愣愣的,许久无言。
这一刻,宋衍没有嫉妒,没有不甘,没有不平衡,而是由衷的自愧不如。
聂怀安见他脸色有些沉,不由得微笑,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宋衍坦然承认。
聂怀安轻笑,直言不讳道:你确实没用,就你这样的怎么能陪着小辞风雨共度?他说着又叹一声,刚想张嘴再说些什么,突然车子后面传来巨大的撞击,接着又一下。
他们和司机都怔愣了下,接着司机快速靠路边停车。
事发的很突然,毫无征兆的,车子停下,却依然招来那辆车的撞击。
宋衍快速开车门下车,聂怀安和司机也跟着下了车。
对方的车停下了,两辆黑色轿车,不多时下来八个人。
聂怀安心知肚明,来人是干什么的。
宋衍也猜个大概,他警觉观察了四周,确定来人只有八个,他站在那算了算打到他们需要几分钟,该使什么力气才不会把血渍沾到自己身上,同时在心里计算着什么时候会动手。
聂老板可高兴啊?对方一个粗脖子暴发户男人先开口,说的是粤语。
聂怀安无声笑笑,粤语回道:当然高兴,这是我的本事,不像有些人,输不起就别玩。
那人哈哈大笑,笑完后就转为怒火,你他妈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他啐一口,想赢是吧?我就让你他妈一次赢个够!
宋衍心里的时间到了。
在对方一个男的冲过来的时候,宋衍倏地闪到聂怀安面前,一脚直踹那人的胸部,将他踹出几米远,狠狠撞到车玻璃上,车前方的玻璃碎裂,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那人闷哼一声,背部刺进了些玻璃碎片,然后狼狈的顺着车身滑下来,半死的躺在地上抽搐半晌没动静了。
宋衍不怎么动手的原因是,他真要打的话,下手会非常重。
当年高强度的格斗训练,可不是闹着玩的花拳绣腿,若来真的,致##死的几率非常大。
这一脚让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聂怀安。
六对一,宋衍轻松应对,但当对方拿出的时候,聂怀安心中大骇。
宋衍神色微滞,那人指着他,别动,看看是你的身手快还是我的快。
宋衍盯着面前那个,眼都没眨一下,接着飞快的出手捏住那人的手腕,一个用力,那到了自己手上,再接着高抬腿给了那人一脚。
宋衍用对着面前的暴发户的男人,用粤语回道:先生,是走还是继续,你做选择。说完稍稍一动把里面弄落,把没有用的东西扔还给了对方。
对方落荒而逃,宋衍他们回了酒店,他那条动过手术的腿隐隐作痛,但没什么大碍,洗把脸,他给沈辞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结束通话,宋衍对正在抽烟的聂怀安说:我觉得不能靠这种来帮小辞,如果他知道会不高兴的。
聂怀安抽着烟看他,没接话,而是扔给他一根烟,又把打火机扔给他。
宋衍接过,烟叼嘴里,低头点燃,把打火机还给聂怀安。
沉默的抽了几口烟,聂怀安说:看来你跟我动手的时候,手下留情了。
宋衍不搭话,只说: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帮小辞的。
聂怀安勾唇浅笑,如果找到最大的融资人,当然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宋衍抽烟沉默了片刻,说:中国那么多有钱人,我听过一句话,天下有钱人是一家,我想,总有人愿意帮沈家。
聂怀安眼角撇下他,然后轻笑,略带不屑,你八点档的狗血偶像言情剧看多了是不是?
我没看过。宋衍说。
聂怀安掐灭烟,沉默了一会儿,许家或许能帮到沈家,但是,许老性格古怪,见他非常的难。
许家?宋衍不认识,要他说明白。
聂怀安告诉他,当听到许家长辈的名字以及他孙子名字的时候,宋衍的神色有变。
再一根烟抽下肚,他说:我去试试。
聂怀安一顿,接着嘲弄,别以为跟了小辞,你就头顶一片天了,你这样的身份,不是我打击你,怕是连许家的保姆都见不着!
宋衍不搭理他的嘲弄,起身准备回去。
宋衍回了家,沈辞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知道了他跟聂怀安混在一起。
他不清楚宋衍的目的,干脆坐在那不吭声,只静静的放冷气。
小辞,有没有想我?宋衍赔着笑脸。
沈辞淡淡抬眼看向宋衍,绷着脸不说话。
宋衍抬手想抚摸沈辞的脸,却给沈辞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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