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坐下,徐安鸣就凑了过来,问:你家宋先生呢?
沈辞没说话,先让人上酒,然后倒了一杯,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嗓子立刻烧了起来,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卧槽,干嘛呀这是,一来就这么猛,徐安鸣忙给他顺背,你胃不好,你家宋先生知道了还不得心疼哭啊。
沈辞有点狼狈的抽纸巾,擦了擦嘴角,轻轻呼出一口气,说:没事,他不知道。
徐安鸣一愣,凑近他悄声问道:吵架了?
沈辞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清水,就是我跟他吵,他也不愿意跟我吵。
真的假的?徐安鸣哼笑,你没跟他吵架,自己一个人跑酒吧干嘛?脸色那么难看,一上来,就猛灌一口酒,不吵架才怪。
沈辞确实被呛着了,他嗓子热辣辣的难受,又喝了两口清水,放下杯子,靠着沙发椅背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说:我好些天没见他了,上哪跟他吵架?
这话叫徐安鸣愣了下,没太明白这话的具体意思,问:他干嘛去了?
不知道。沈辞又想喝酒,便往杯里放了两块冰,再把酒倒下去,晃了晃,慢慢喝了两口。
徐安鸣这下惊了,还说没吵架,这都离家出走了!
沈辞皱皱眉,离家出走,这话叫他觉得好笑,要是宋衍真离家出走,那也得有离家出走的理由啊,他们俩又没吵没闹。
想不通,沈辞点了根烟,淡声道:他说去见个朋友。
徐安鸣也点了根烟,抽一口,越来越不太明白沈辞这几句话了,他把这些话顺了顺,问:你是说宋衍去见朋友,然后好久没回家了,但是呢,你又不知道他去见谁,对不对?
沈辞默认。
徐安鸣说:你给他打电话啊,我就不信那人能背着你在外面偷腥。
沈辞眸子泛着淡淡冷意,抽着烟沉默几秒钟,才说:我现在联系不上他。
闻言,徐安鸣明显愣了一下,接着深吸一口气,他也玩劈腿这一招?
沈辞拿起烟灰缸,随手弹掉烟灰,轻笑,对宋衍深信不疑,我让他劈腿,他都不会的。
那这是玩什么名堂?徐安鸣也弹弹烟灰,非常不懂了。
沈辞不接话,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又拨打宋衍的号,这两天他几乎是每隔半小时打一次,心里存着点期望,或许,某个时间段能拨通这个号吗。
徐安鸣见他脸色不好,就转移了话题,问起的公司融资的事情。
问题解决了一部分了,虽然还有很大的问题,但是已经渐渐看到了希望。沈辞说,不怕,慢慢来。
徐安鸣嗯了一声,又问:爷爷的身体呢?
沈辞淡道:恢复的不错,这才手术四个多月,虽然还在观察期,但是爷爷现在能吃能喝也能睡,心态又好,医生说了,没太大问题。
徐安鸣高兴的点点头,老爷子就是壮实,知道他得这个病的时候,我爸就说,老爷子绝对没事,就他那吃生铁的人,这病得怕他。
沈辞淡淡笑笑,没吭声,随即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徐安鸣见他这样,迟疑片刻,还是把话题绕了回了,你派人找了吗?
沈辞把烟摁灭,放进烟灰缸,捏捏眉心嗯一声。
徐安鸣眉头皱了皱,把烟摁灭,也放进烟灰缸里,说:诶,他妹妹呢?
璐璐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沈辞又捏捏眉心。
徐安鸣又明显的愣了一下,他妹妹都不知道?这搞什么?
这时候,聂怀安走了过来,站定在徐安鸣面前,示意他起身。
徐安鸣略微挑挑眉,咳了咳,跟沈辞说:我去旁边坐着。
沈辞没搭腔,目光也没看聂怀安。
聂怀安兀自的坐下,看他一眼,说:小辞,他曾经说过去找许老。
沈辞目光骤然变沉,看向他,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就在ao##门的时候。聂怀安说。
沈辞蓦地愣了下,问:我想知道具体的。
聂怀安低头点上一根烟,说:没具体,就这么一句话,我没骗你。
沈辞显然不信,离开沙发椅背,挺直背脊看着他,你一定知道。
聂怀安转头望向他,对上沈辞面无表情,缭绕的烟雾里甚至带些冷意的脸,我不知道。
沈辞眉头一蹙,眸色清冷,心情晦暗不明,片刻后,他抓起聂怀安的手,起身把他拉出了包间。
众人,
第47章
别说徐安鸣他们错愕了一下,连聂怀安都错愕不已。
有那么一瞬间,聂怀安恍惚觉得又回到了他们俩在一起那会儿。
沈辞的手很柔软,但却总是带着些凉意,每年天一冷,沈辞都喜欢把手伸到他咯吱窝下暖,调皮的很。
沈辞拉着他出了会所,走出会所大门,深秋晚风夹杂着冷意扑面而来,忍不住下意识的哆嗦了下,脚步停下,沈辞松开聂怀安。
聂怀安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烟,他抽了口,弯腰摁灭在地上,然后把烟头放进衣兜里。
两人站在那,沉默了一会儿,聂怀安说:小辞我真没骗你。他说着把当时的情况给沈辞具体说了下。
听完,沈辞沉默不语,眼里的情绪让人猜不透。
他不说话,聂怀安也不发言,两人就那么站在街边,夹杂着冷意的晚风不断吹拂着两人,某个时刻,聂怀安有了动作,他伸手抓住沈辞的手腕,强行把沈辞带到了他车上。
关上车门,聂怀安把暖气打开,扯了扯领带,深吸一口气,说:你别担心,他那种血里摸滚打爬的人,没事的。
沈辞喉结滚动了几下,沉思着不说话。
聂怀安又呼口气,皱了皱眉,然后摸出烟,想点燃,但没找到打火机。
这时候,一个打火机递到了他面前,聂怀安微愣,接过来,打开想点烟的那一刻,又打消了抽烟的念头。
在车里抽烟,是没素质的行为之一,这句话沈辞曾经说过。
聂怀安把烟扔一边,打火机还给沈辞。
沈辞接过来揣兜里,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也没觉得气氛有些不自在,只是都沉默着,或许什么都不用说,是最好的相处氛围了。
在又沉默片刻后,聂怀安迟疑几秒钟,打破安静开了口,他临走前没跟你说去哪?
沈辞微微抿了抿唇,淡声道:说是去见朋友。
聂怀安轻呵,说不定真是去见个朋友,至于那个朋友跟他什么关系,你就不得而知了,他清了清嗓子,也许说不定他跟那个朋友关系不一般,不想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