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佑无奈,把凶器收缴后,乖巧的掏出手机报警。
劫匪B趴在地上慢慢往巷子外挪去,宁嘉佑注意到紧忙跑过去抓人。
言朔看见他又在补刀,无奈捏了捏太阳穴,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附近的片警很快赶来,瞧见巷子里的情况,一时差点没分清谁才是劫匪。
宁嘉佑简要说明经过,躺在地上的劫匪A休息了会儿,体力恢复,躲在警察身后喊:警察同志救命!他想杀我!
宁嘉佑嫌弃的瞥了眼他:你不还活蹦乱跳的么?别咒自己。
警察分别将劫匪拷起,宁嘉佑把两把沾血的刀当做证物交给警察。
瞧着还在滴答落血的刀,警察们对视一眼,望向宁嘉佑的眼神充满怀疑。
我是正当防卫,而且你们放心,他们真的只是轻伤。在床上躺一个月就好了。宁嘉佑非常无辜的说。
不可能!我肯定重伤了!我要死了!劫匪喊。
别说话!警察怒斥,劫匪顿时不敢再逼逼,只能默默躲在他们身后痛哭流涕。
宁嘉佑与言朔被带去警察局做笔录,简要说明经过。
听见是宁嘉佑捅了劫匪那么多刀,警察都为他捏一把汗:这种情况我们真的不建议硬刚,万一你这出点事,家里人多担心?
宁嘉佑撇撇嘴:我爸巴不得我死,这里没人关心我。
言朔深深的看了眼他,欲言又止。
警察深知清官难断家务事,也没再多说。得知他是帝大的医学生,好奇的问:我妹妹也是读医的,听说每一个医学院都流传着这么一个神话。某学姐被渣男甩了后,刺了渣男120刀,刀刀避开要害,司法鉴定下来连轻伤都不算,这是真的吗?
才120刀就被尊为神话啦?您要是愿意把那俩劫匪给我,我能给您一人刺240刀不带重样的,还只是轻微伤。
宁嘉佑太过自信,以至于警察一时竟分不清他是真能做到,还是单纯吹牛而已。
劫匪B对抢劫的事实供认不讳,劫匪A胆子大,进了警察局还撒泼耍赖囔囔宁嘉佑是要杀人。
警察将两人送去附近的医院,医生诊断下来还真只是轻微伤,跟平时手上不慎擦破一小块皮一个级别的伤。
但疼,是真的疼。
俩劫匪悔不当初。
宁嘉佑和言朔做完笔录就走了,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周泽将两人接上车,心有余悸道:还好没事,吓死我了。没看出宁医生这么厉害,以后你就是我宁哥。
宁嘉佑露出骄傲的笑:低调。
什么时候学的格斗?言朔问,他看出宁嘉佑用的不是普通的格斗术,而是军队中常用的一种。
宁嘉佑在另一个世界的父亲是隶属于军方的医学家,有这层关系,宁嘉佑兄弟两人自然能学到最靠谱的防身术。
宁嘉佑思念了下家人,对言朔打哈哈:我也忘了,之前闲着就自己找视频练了练,没想到真的有用。
他没说实话,让言朔有些不悦。他想了解宁嘉佑,想要走进宁嘉佑的生命,但宁嘉佑并不想让他靠近。
而且
言朔低头望向自己的腿,幽暗的眸中隐隐燃起怒火。
如果他不是个残废,今天又哪会需要宁嘉佑挡在自己身前。
他不排斥宁嘉佑的保护,但他不想宁嘉佑置身险地。
一直到将宁嘉佑送回学校,言朔都没再出声。
谢谢送我回来,我走啦。宁嘉佑冲他们挥手下车,车门即将关上时,听见言朔吩咐:以后别走那条路。
宁嘉佑不以为意:不会还有劫匪啦。而且我一个能打十个,碰上也不怕。
不行。言朔坚持。
反派这个人倔强的很,宁嘉佑没再跟他唱反调:知道啦,我以后注意就是。
以后他一个人悄悄的抄近路,不带言朔。
但言朔却仿佛猜到他心思一般,第二天宁嘉佑在图书馆查资料,来借作业抄的聂宏杰跟他闲聊起帝大附近的那片荒宅。
听说昨天晚上那里有人持刀抢劫,连夜就封了路,还是用钢筋混凝土浇的围墙。整整三米高的围墙,想翻墙都翻不了。
宁嘉佑猜测是言朔的手笔,看来昨晚的抢劫给反派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同一时间,言朔将思考了一晚上的东西推到周泽面前:重新组建吧。
那是当初为言朔治疗腿疾的专家会诊名单,因为迟迟没有效果,言朔一怒之下就解散了专家团队,自暴自弃到如今。
现在他想要站起来,想要站在宁嘉佑身前,为他挡下所有刀枪剑雨。
周泽欣喜不已:我这就去联系!今天天气预报说有雨,要先送您回去吗?
言朔望了眼窗外阴沉沉的天,摇了摇头。
宁嘉佑晚上来为他做护理,如果去城郊的大宅,得平白浪费二十分钟。
而且薛明成被勒令退学后,宁嘉佑凭借完善的第二篇论文成功引起医学界众多大佬的关注。
明天帝都有一场学术会议,院长特地带宁嘉佑过去参加。学术会议八点钟正式开始,从城郊的大宅开车过去得一个小时,不如让宁嘉佑回学校多睡会儿。
周泽担忧:那您的腿
我没事。组建专家团队的事先别告诉他。言朔吩咐。
好。周泽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没有再多言。他将刚买来的止痛药交给言朔,转身去联系分散在世界各处的医学专家。
四点半时帝都下起大雨,阴冷的风刮起,寒意直逼骨髓。
宁嘉佑在图书馆内都觉得有些冷,抱着保温杯默默喝热水强身健体。
好在半小时后雨总算小了些,宁嘉佑收拾好东西去言氏。
孙叔见他还穿着单衣,忍不住叮嘱:倒春寒了,年纪轻也不能胡来,多穿些。
我没事。宁嘉佑笑笑。
话虽如此,孙叔还是给他开了车载空调。
窗外阴雨连绵,空气中混杂着湿气与寒意,透过衣物钻入毛孔,冷得人恨不得把刚收起的羽绒服再次翻出来。
好在室内有空调,冬暖夏凉。宁嘉佑做好饭,招呼言朔吃完饭。
经过多日相处,宁嘉佑仔细观察言朔平时的饮食,得出一点反派的喜好。
言朔相对于比较喜欢吃甜食,如糖醋排骨、松鼠鳜鱼这些苏帮菜。
他一向吃得不多,但如果是这类菜,言朔会多夹几筷子。
宁嘉佑今天特地给他做了糖醋排骨,然而言朔却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办公室里出来。
他素来冷峻的面容一片苍白,宁嘉佑担忧的问: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事。言朔低下头去,准备吃饭,谁知手上的筷子却突然落地。
我来捡。宁嘉佑以为言朔没拿稳,立刻蹲下去捡筷子,没注意到言朔眼中闪过的恼恨与痛苦。
筷子落在桌子中央,宁嘉佑捡起来正准备起身,发现言朔放在腿上的手竟然紧紧捏着双腿,恨不得想将那一块肉抓下来。
他心中一惊,意识到什么,连忙起身。桌子撞上头也毫不在意,冲上言朔面前问:你是不是腿不舒服?
言朔声音冰冷:没有。
我看过你的诊断报告和病理分析,你的腿有内部痛觉。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疼痛产生的原因,但我猜测是神经失常后引起的功能紊乱。这么冷的天,很有可能会加剧疼痛。宁嘉佑在他面前蹲下,掰开言朔掐在自己腿上的手,先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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