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爷,那个狐狸精已经勾引了两个男人还不够,还来勾引少爷,不就长得美了点么,特意使坏让少爷得不到她这就是个臭表子啊!
老爷,您仔细想想,少爷之前可都改好了啊!
就是,少爷这一个月来,每天都在修炼,不光基础扎实了,连精气神都重新开始恢复,想来再过一段日子就好了。若非是那个狐狸精的缘故,少爷怎么会、怎么会呜!老爷啊!我们也苦口婆心地劝了良久哇!
可怜少爷,真是天妒英才啊老爷,正是少爷从小医女那贱人那里败兴而归后,这才去的醉梦楼。
自古以来,男子犯的错,世人大都会让女子顶黑锅,就衍生出了红颜祸水等词。
偏生天底下大部分男人在嘴上不齿的同时,自己却管不住自己,只一句都是她勾引的,最后就会得到个万事大吉的结果。即便是这男人想要对女子施暴,那么最后传出去,遭殃的也只会是女子。
甚至于很大一部分女同胞,不光不会觉得男子有错,反而会一起对受害的女子进行批判,恨不得亲手将勾引男人的贱人用粗麻绳绞死。
人心丑恶,可见一斑。
至于这种扔锅的法子,百试百灵不一定,但九十九灵是有的这样的冤案错案,哪里会少?
钱家家主眯了眯眼睛,凌厉地看向了几个打手:
你们说,我儿是从一个娘们儿那里败了兴,这才去的醉梦楼?
对对对!几个打手点头如鹌鹑,生怕钱家家主不信。
至于小医女能否逃过此劫?那就不是他们的事儿了。
不过他们想到对方那一头别具风情的金发,泉眼般透彻的蓝瞳,秀丽的美貌与窈窕的身材,心中则是暗暗惋惜:可惜这么个人小美人儿,就要死于非命了。
显然,纵使小医女在平民百姓间颇有声望,对于钱家家主而言,依然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能在关键时候用来蒙羞的一块布而已。
就在钱家家主深思,打手们也自认为能逃过一劫时,院子里突然爆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哭嚎。
啊啊啊啊我的儿,我的儿啊!
原来,是钱家主母问询赶来,在看到陈列在地面的尸首时,立刻身子一软,苍凉地趴在了地上。
少顷,她注意到身死的钱金狂竟然未着寸缕,脑子猛地嗡鸣,便向着钱家家主所在的屋子冲了过去。
钱家主母也是一位练气三层的修士,此时因震怒悲痛而爆发了灵气,速度快得像是一阵风,连几个打手都觉得无比惊诧。
老爷您莫要隐瞒,告诉我,金狂是怎么死的?快将一切都告诉我!
钱家家主叹了口气,也顾不得钱家主母此时正揪着他衣袖的失礼举动,道:是马上风。
钱家主母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马上风竟然是马上风!
不行,钱家的名声、我儿的名声不能就这么毁掉,必须、必须钱家主母气得浑身直打哆嗦,重复了几次才阴狠地说:那几个害了我儿的贱人,必须要死。
显然,这位钱家主母便属于那群会无条件包容男子,却反过来欺压被害者的女人。
钱家家主摇了摇头:不妥,那几个是醉梦楼的红牌,那个该死的掌柜不会容许我们对他能创造大把金银的商品出手。
钱家主母额角青筋暴起,原先柔美的容貌再不可见,如同女鬼般骇人。
过了一会儿,她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正跪在地面的几个打手,说出的话却让几个手头沾满鲜血的大手都不寒而栗。
那就先拿这几个开刀,老爷,将他们的皮给扒下来,再鞭挞他们千万次,将他们支撑人棍!
几个打手哆哆嗦嗦,显然被钱家主母给吓到了。
不过几个打手自认为从前没有过错,且他们虽然年纪大了,依然是不多的练气四层、五层的修士,作为打手,后续能够创造的价值比现在就去死显然要大得多。
胡闹。钱家家主皱眉,并不认可钱家主母的法子,叫几个打手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但是少顷,他们的表情就立刻凝固在地上。
这两个练气四层且骨龄超过五十的,因为身受重伤,向来没几个活头了,就遂了夫人的意思,鞭挞至死罢。
这三个练气五层的修为不错,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年纪大阅历足,懂得就多。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先去领五十大板,如果没有在五年之内突破到练气六层,后果就会和他们一样。
这帮打手并不是什么好人,那两个被点名要死的打手立刻暴起,杀向了钱家主母,而另一人则转身便开始逃命。
只是,那个杀向钱家主母的,一下便被练气六层的钱家家主所钳制,而后肩骨折断,被人给拖了下去。
至于选择逃跑的那个打手,在发现钱家布置周密,给不到他机会,索性自绝而亡。
少顷,院子内便响起了沉重木板重击血肉的闷响,伴随着三个打手的惨叫与钱家主母的畅快笑意,钱家家主很快便布置起来,亲自率人赶往小医女的所在地。
过来提醒小医女的,正是暗恋她的其中一个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平素会在集市上摆摊,乍然听到这么个震撼全家的消息,下意识地察觉到不妙,连东西都顾不上收拾,只委托身边信得过的摊主帮忙看着,便一路冲到了小医女的院子。
此时,三人还在问诊,院子里热热闹闹,附近也有大姑娘小媳妇地为了目睹苏宸和秦楚阳的风采,羞涩地铁篱笆墙外张望。
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青年男子即便是在一众人里也显得格外瞩目,一些人纷纷为他开了道,而青年男子便当着众人的面,将钱金狂已死的消息给说了出来。
一些看不明白的人还觉得对方死了正好,甚至还小小地爆发出一阵欢呼:这种到处欺男霸女的恶人,死了不是正好!
苏宸也是忍俊不禁,冲秦楚阳眨了眨眼:秦兄,你看我说的果然成真了吧?
是啊,小乌鸦嘴。
秦楚阳没好气地睨了苏宸一眼,有时候自家道侣的乐趣所在真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谜团。
小医女感触最深,连忙让众人噤声,并表明今天问诊提前结束,这几日外头都不会太平,让众人小心行事,切勿多言,以免被人抓到把柄。
她提醒了这么多后,便难得地开始赶客,有苏宸和秦楚阳帮忙,很快她的院子便又被清空。
一炷香过后,她将木门阖上,有些头疼:苏宸你真的说对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那就要看你在这里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咯。苏宸耸了耸肩,如果是为了培育灵植等物,我们到时候可以赠你一些极品丹药、法器,全了这段日子的恩情。
秦楚阳也道:当然,如果是别的什么,你只管跟我们说便是。
他们两个结丹期修士,还不至于为练气期修士的机缘眼红。
小医女秀美紧锁,苦笑了一声:如果只是灵药的话,还没那么麻烦。事实上,我留在这里,还是因为师父弥留前让我镇守此地。
镇、守。苏宸将这两个字咀嚼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