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一边亲吻一边低声道:“再吐血我真会死的。”
绮桑愣了一小会儿,赶紧一个翻身滚到一边,怒着脸道:“你又骗我!”
孟青弯弯唇角:“是又救了你。”
嘴里那股子药味还没散,绮桑抓狂道:“你什么时候把我解药偷走了?!”
“偷?”孟青道,“若不是我及时将那药瓶抓住,你小命不保。”
所以是坠崖过程中那药瓶掉出来被她接住了?
绮桑很不是滋味道:“那、那你故意瞒着我!”刚才她哭成那样,这人一定看戏看了个乐呵!可恶!
果然,便听孟青施施然道:“有趣。”
“有趣个鬼!”绮桑内心复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戏弄我?那药你多久吃进嘴里的!”
孟青道:“你哭的时候。”
这人是有病吧?!绮桑破口大骂:“神经病!”
孟青端详她一阵,忽地问道:“越初寒有没有亲过你?”
绮桑瞪了她两眼:“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轻浮!”
“那就是还没有,”孟青悠然道,“可见她并非真心喜欢你。”
这什么逻辑?!绮桑语气不善:“那你不也对我是假的!”
孟青慢条斯理道:“我?我自然和她不一样,我是个坏人,坏人做什么都是无理的。”
“臭流氓!”
气呼呼骂出这一句,绮桑转过身不理她了。
孟青看着她的背影,唇边浮现一抹浅笑,但随之而来的一股剧痛,将那点笑意瞬间又僵在了她的唇角。
如若没有真气,这山洞的确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她默默无言地承受着伤痛,闭眼调息。
经此一事,两人都颇为耗费心神,绮桑倒在地上也不知不觉睡着了去,等到醒来时,外头天光已然大亮,日光浓烈,又是一个好天气。
想到身上的毒已解,绮桑还算欣慰,地上睡了这一夜浑身酸疼得厉害,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瞥见孟青也倒在另一边,眉头紧皱,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
绮桑看了看,尔后轻手轻脚地跑到洞边打量外头光景。
洞口风大,吹的衣衫急急作响,底下云雾腾腾,什么也看不清,举目望去,除了陡峭的崖壁以外,任何可以供人行走的出路也无。
她回头看了孟青一眼,心道她这副模样短时间也难以恢复,这可怎么办呢?该怎么从这洞里离开?
思索一阵也没思索出什么对策来,绮桑复又跑回洞里四处观察,也没见到有什么出口,倒是找到一个小水坑,涓涓细流自墙壁滴落而下,看起来还挺干净。
便就着那水坑洗了把脸,幸好昨日的水囊还挂在她身上,大口灌了半肚子水,又对着那细流将水囊装满,转过身时,便见孟青睡颜痛苦,身子正一阵阵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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