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别调息了,”恭龄道,“你近段日子还是少动用内力为好。”
孟青皱了皱眉:“怎么?”
恭龄面色有些凝重:“累及根本,伤上加伤,你这回不大乐观,前三个月至关重要,若是好好调理,恢复时日自是要快一些,可要是中途遇上什么岔子,强行牵动真气,那可是一年半载也难以养得回来的。”
孟青点了点头:“你何时到的?”
“昨日方归。”
“东境可有什么举动?”
恭龄拉了张木椅坐下,闻言便道:“没什么消息,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
孟青应了声“好”。
听她嗓音不对,恭龄便又起身倒了几杯茶过来,状似无意问道:“那护心丹,你吃了多少?”
孟青将那几杯茶喝了个干净,淡淡道:“两颗。”
“你骗骗别人还行,”恭龄道,“我可是大夫。”
孟青不语。
“到底多少?”
一把将手中的茶杯凌空抛去桌面,孟青静静道:“五颗。”
恭龄愣了愣:“五颗?”他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又露出无奈神情,“你这是不想活了。”
孟青道:“若是从前,五日内赶过去并非难事,只是当时我体内的真气仅有一半多一点,最多能撑上三日。”
恭龄责怪:“鲁莽,护心丹岂是儿戏?”说罢停了停,“看来你身上果然是有旧伤,怎么弄的?”
孟青看了看他,并未立即给出回答。
见她好像不想说,恭龄思索片刻,忽地抬头道:“你……该不会是上次……”
他后半句话还没说完,便听那木门恰巧在此时被人推开了,两人一齐将视线投过去,便见绮桑拎着一个食盒行了进来。
“那什么……这是蓝心叫我送来的啊!”
她将那食盒丢去桌面,眼珠子也没转动一下,撂下这一句便又身手无比敏捷地跑了。
见状,恭龄顿了顿,只得起身道:“也罢,你身子虚弱,先吃点东西再谈。”
青年看着文弱,功夫倒是不低,单手便将那木桌送到了榻边,食盒打开,里头装着一碗清粥,配着几样清淡小菜。
孟青扫了一眼:“没胃口。”
恭龄将饭菜搁到她面前,柔声道:“多少吃一点,你昏迷这些天滴水未沾,也没吃过什么东西,再没胃口也得想着补充体力不是。”
孟青犹豫了一阵,还是依言喝了两口粥。
原本有许多话想问问,但经过绮桑这么一打岔,恭龄也不知该如何继续方才的话题,尤其是孟青仿佛并不想多谈,他只好撇开旧伤的事又问道:“你把她带回来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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