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恭龄展颜道:“我看,越姑娘心里是有你的。”
孟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不可能。”
恭龄玩味道:“你怎么就笃定不可能?”
孟青瞥了他一眼:“她从前就对越初寒情有独钟,如今也是一模一样的情根深种,我演了那么久的戏都没能让她改变心意,你说她心里有我?可笑。”
恭龄对她这话未置可否,只问道:“那你呢?你的心里有没有她?”
孟青果断道:“没有。”
“果真?”
“她喜欢别人,我为何要心仪她?”
“那你将她带回来做什么?”
孟青一顿,不耐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这回不肯说是因为封神决了?”恭龄笑道,“好了,我不问了,你也不必多说,这花银子都得置换点物什回来,更何况你这一趟如此辛苦,不带点什么回来岂不是很不划算?我说得可有道理?”
孟青无言以对。
见她被自己堵住话头,恭龄惬意道:“七星阁阁主又如何,在师兄眼中,你还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别人看不透你,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孟青将茶杯一丢,语气微冷:“说完了?说完了烦请药王替本阁主传功。”
恭龄从善如流道:“分内之事,阁主不必客气。”
……
明月清风的夜晚,青空高远,群山连绵,天与地一片静谧。
万籁俱寂下,这山林一丝鸟雀声也无,连风声也是若有似无的。
骤然间,一道极其绚烂夺目的银光自半空乍现,宛如一道白昼长虹,顿时将这子夜的宁静毫不怜惜地打破。
剑气离体,带着要将晚风生生撕裂的凌厉,长剑每每划过,都会连带出令人惊叹的残影,零碎的枝叶缓缓飘落,好似下了一场竹雨,美轮美奂。
剑法一气呵成,年轻女子立在飞扬的枝叶间默然挺立,月影映照出一双不染尘埃的云履,紧接着便是一身雪白的纱裙,以及,那同样干净的、正随夜风轻轻飞荡的雪白长发。
佩剑稳稳入鞘,漫天残叶犹在坠落,零零星星的,都沾上了她的发梢和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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