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摇晃,墙面映着三个姿势各异的人影。
越初寒叹了口气:“不怪你。”
裴陆忙道:“绮桑妹妹如何了?”
“伤口有些深,不过性命倒是无忧,”越初寒道,“我听见了,那灰衣人亲口承认,父亲是被他所杀。”
裴陆冷哼:“由此可见,他必定在庄里潜伏好些年了,还将这罪名栽赃给绮桑妹妹,害我们对她生疑,真是歹毒!”
越初寒道:“告诉弟子们,将庄内也查一查,那人既然埋伏在庄里,肯定不愿就此毁掉多年苦心,他势必会寻个时机赶回来装作无事发生,这时谁若不在庄里,谁就有嫌疑。”
裴陆立即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放心罢,方才回来的路上已经安排过了。”
越初寒应了声“好”。
今夜一事很快便传遍庄内,有关杀害越长风凶手另有其人的消息也人尽皆知,虽说一夜过去都未将那灰衣人捉住,庄里也不见有谁受伤或是形迹可疑,但总算证明了绮桑的清白,众人心中也算欣慰。
昏昏沉沉躺了两日,绮桑才初初醒转。
她虚弱得厉害,一动就扯的伤口疼痛难忍。
床边,越初寒仍是守着她,见她醒来,便问询道:“疼么?”
绮桑点头:“疼的,不过我能忍。”
越初寒喂她喝了点水,目光柔和:“我闭关后发生的事,裴陆都和我说了,你做得很好。”
得知那灰衣人逃出生天,绮桑难免失望:“以后怕是很难抓得住他了。”
“人没事就好,”越初寒看着她,脸上有浅浅笑意,“不是你。”
纵然凶险,又挨了一剑要吃上一点皮肉苦头,却也弄清了原主并不是杀害越长风的真凶,这也是极大的收获,绮桑如释重负,扯了扯嘴角:“这伤么,倒也不亏。”
“这些天辛苦你了,定是受了不少委屈,”越初寒道,“不过那些刁难你的弟子们也并不坏,只是替父亲抱不平,你勿要怪责。”
绮桑道:“不会的,现在事情也已经弄清楚了,我没杀人,相信他们也不会再为难我,我理解的。”
“你能这样想便好。”
“那天,你怎么会突然赶来?”
“其实前一晚我便打算出关了,但是发现你偷偷跑来我房里藏东西,所以留了个心眼。”
还以为她闭关修炼会注意不了自己,没想到还是被她察觉了,绮桑意外:“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进过你房间。”
越初寒颔首道:“不错,那封书信我也看过,什么都没有,我猜想你是有什么打算,所以按兵不动,你和裴陆跟上江轩我也知道,但那灰衣人下手灭他口的时候我暗中搜了一阵,后来发觉不对才又返回,怪我大意了,不然也不会叫你受伤,被他奸计得逞。”
“不是说了么,这伤受得不亏,”绮桑安慰,“挨一剑换我清白,很划算,你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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