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嘉川:“……”
讲道理庄嘉川之前是觉得自己还能坚持一会儿的,但是搭配干活的说不行了,那他也就只能跟着放下。可现在看来,这个王大明是个咋回事……都只剩几个全须全尾的人了,还要动这心思吗?那赵大赵二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傻子。
山洞大石边与赵大赵二的数次交流,不断碰壁被推诿的庄嘉川可是见识了这两个人憨厚以外的一点儿东西,并不觉得他们是这么好糊弄和听话的。
已经慢慢落后到了队尾的宋时月,亦是看到了前面王大明对庄嘉川挤眉弄眼的小动作,所想与庄嘉川无异。
没有能力的小人和有能力的坏人相比,明显后者才是应该被更小心对待的。
比起还有心思观察队伍情况的宋时月,于念冰可真是一颗心都悬在了宋时月的身上。
从前路上,一个领队六个嘉宾,于念冰和宋时月就习惯走在队末。
可习惯归习惯,现在于念冰走在队末时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身边,是仔细些倾听就能听到的喘息声。
以前宋时月爬了那么高的山,走了那么多的路,扛着几乎半只的牛,手里还得全力地撑着带着个人,都脸不红气不喘的。
可现在……
于念冰不禁看了一眼宋时月吃掉不少肉干,备用衣服又贡献出去做绷带做担架的背包。
半空的背包,瘪瘪的,已然没什么分量的样子。
而背着它的人……
于念冰抬手到宋时月的脸旁,恰接到了一颗落下的汗珠,小巧却浑圆饱满。
这样的汗珠,连成了串,正不断地顺着宋时月已经有些湿润的鬓角不断滑落。
宋时月察觉到于念冰的动作,转头看了目光凝重的于念冰一眼,胡乱抹了一把脸,笑道:“有点热啊,没事。”
是的,留点汗,有什么事。
就是于念冰自己,现在后背也渐湿了起来。
可是……
宋时月,她应该是不一样的。
于念冰无法具体说出宋时月哪里应该不一样,但是就从前几日的情况来看,宋时月现在的情况,定然是反常的。
偏生……这个人嘴如河蚌。
而现在,于念冰望了望已经再无炽烈光线的上空,纵自己有千万的担心,又能做什么呢。
只能,寄希望于一切如倪静和所言,宋时月只是过度劳累了,只要休息休息,就能自愈……
“我帮你背。”于念冰的手搭上了宋时月的背包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