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也要洗?”冯芊芊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大家不都是一个一个来的么……
“庄老师晚饭已经快做好了,我身上这味道……吃不下啊。”宁初阳似是有些无奈,却又似是犹豫了一下接着开口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和于老师说好了,一会儿水不够了,里头喊她一声,她就从外头倒水开门放里面门边,我不用再出去提。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也可以忍忍……”
这话说的……
冯芊芊哪儿能说得出自己洗干净,让宁初阳忍着身上的羊味儿去吃饭的话。
“洗……洗吧……”冯芊芊飞快转回了头,开始低头划拉自己盆儿里的水。
宁初阳绕着木桶稍微走了两步,寻了个她能看到冯芊芊那边儿是不是转头来看,而冯芊芊转头又不能真的看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哆哆嗦嗦地脱外套。
这些天,不,应该说从两人不小心亲上第一次之后,宁初阳就总有一种,其实不是自己一个人开始动了心的感觉。可偏偏无论之前如何豪放,之后如何小心,冯芊芊的嘴就像是死鸭子一样硬得撬不开个缝,生生让宁初阳有段时间怀疑自己的感觉只是错觉。
想了又想,忍了又忍,今天突然灵机一动的宁初阳,还是准备……试一试。
只是,一件件衣服快脱到底,裤子也……
那边的人,依旧一点儿都没有回个头偷偷来看自己的意思。
真是让人又感叹其正值,又鄙夷自己的……自作多情。
待宁初阳慢吞吞地脱着等着,都冷得很了,没办法了才进了那水都快从热变温的浴桶,真的是一颗心都快冰上了。
一个人红着耳朵尖一边听着旁边的动静,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不知道在洗个什么。一个人冷了身冷了心苍白了脸色久久坐在浴桶间,无意识地划拉着水勉强维持一下最后的演技和尊严的样子。
浴室里两个人好不走心地洗着澡,外间于念冰烧水也是烧得有些心不在焉。
宋时月从庄嘉川那儿混了个鹅蛋出来边剥边吃着,又回了浴室这边,准备帮于念冰烧会儿水。
来了就见着于念冰蹲在灶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的柴一根一根地往灶里塞,眼见着里头都快挤得出烟了。
宋时月双目一凝,赶紧地把手里的鹅蛋都塞进了嘴里,两步跨进屋子,在于念冰身边蹲下,边往外抽柴边担心地问道:“泥中么了,中木多差……”
于念冰被突然窜过来的宋时月吓了一下,之前绕在心里头的那点儿事儿一下子被丢得老远,再听宋时月这包了一嘴的东西还非要说话的傻样儿,眉眼一下子松了开来:“慢慢吃,吃下去了再说话,不然一会儿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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