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那无奈的笑,放在平日里华年定要沮丧又崩溃地不停道歉,然而今天,却教华年看得愣住,心底莫名涌上一股甜意。
华年心中想,江学姐对别人一向严肃认真,在她面前却不太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但是……
如此说来,她也算是江学姐心中比较特殊的存在。
洗了它。一件轻薄柔软的白衬衫递到她手边。
华年抬眼一看,江连云竟在自己发呆时脱下了弄脏的衬衫,上身只余一件贴身的运动内衣,优美的锁骨与流畅的马甲线都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
由于受到了美色与肉体的强烈冲击,华年有些发愣,呆呆回答道:不是还有洗衣机吗?
江连云眉梢一挑:你弄脏的,怎么能让洗衣机替你负责?
说好的特殊存在呢?华年感觉被自己立下的flag狠狠扇了一巴掌。
哦……好的。华年伸手去接那件衬衫,她记得江连云有轻微的洁癖,难怪受不了直接脱下来了。
嗯?江连云语调加重,抬手将衬衫举高,眼神示意华年手上的菜汁。
华年讪讪地小跑去厨房洗净了手,方才接过衬衫一头冲进洗手间。
她对着镜子,轻轻拍了拍自己发红的脸蛋,深吸几口气,才恢复平静。
她一边走神一边洗衣服,洗的是禁欲优雅的白衬衫,想的却是刚刚看见的学姐纤细而不失韧性的身材,不知不觉神游天外,洗了很久都没有发觉时间流逝。
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推开,江连云长发盘起,擦着手上的眼镜问她:洗好了吗?
还没有。华年赶紧把水放小,怯怯的看着她。
那我洗个澡,你继续洗。江连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长腿一跨,走进洗手间。
啊……啊?华年傻眼了。
江连云一笑,眸中促狭意味甚浓:怎么?我又不怕你偷看。
她转身走进一帘之隔的浴室,又转过头对华年道:不过……你如果想看,也可以的。
华年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衬衫拧干,做贼似的迅速跑出洗手间,还结结巴巴道:我……我洗完了,先走了。
江连云打开花洒,温烫的水不断冲击着她漂亮的肩膀,溅射出的水花染湿了长长的睫毛。
她眼睛闭上,面带浅笑,温柔得像是睫毛上那颗圆润轻盈的水珠,低声自语:刚刚不是说……还没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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