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宽肩窄腰、骨架均匀,肌肉收发有度,手感十分良好……
“咳,好像是在动。”她一本正经地陈述。
“嗯,你摸太上面了,那蛊虫在这儿。”夏春秋一本正经地提出来。
只一秒钟,脸红起来真的只需要一秒钟,那滚烫的温度就可以煎鸡蛋了。
“嗤――”
那个一直没有开口的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笑得苏懿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她只好全心全意地去检查轩辕冽的身体,只当他是一般患者。这样一想,心态果然平和许多。等一进入状态,她便再生不起任何旖旎念头了。
手在轩辕冽的胸腹上一一按下,这越按她脸上的表情就越是严肃。等一遍检查完,那眉心都打上了结。
“怎么会突然开始异动了呢?”
轩辕冽那日根本就没有吃那西夏女子给的药丸,凭他的本事,要瞒过别人,并不难。
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真,正是如此。
她当时得了他的提示,靠近他时候也立马替他号了脉,确定他是真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才放下心来。预想着他可能借机将计就计,她还特意告诉了他对方吹笛的时候该如何反应,这才有了猎场的那一幕。
后来她回想起自己当时的表现,那浮夸的画风,真是尴尬癌都要犯了。
可是不应该啊,既然轩辕冽没有吃下那引蛊虫,那这已经压制下去的蛊虫,又怎么突然开始活跃起来了?
等等……
笛声!
“是笛声!”苏懿道,“那笛声是催发引蛊虫的,他没有服下引蛊虫,那笛声便变成了催发噬心蛊,虽然效果大打折扣,可要引起噬心蛊活跃起来,应该还是不难的。”
说到这儿,她一拍脑门儿:“嘿,我这猪脑子,早该想到的!”
“虽然事实如此,你也不必直说出来。”轩辕冽的声音好听又磁性,那清风朗月的随性姿态,一下子把刚刚涌出来的紧张气氛划得烟消云散。
夏春秋听着这话,很不厚道地“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倒是苏懿因为在想事情,倒是迟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嗔怪地瞪了轩辕冽一眼:“不带你这样骂人不带脏字的啊。”
“是你自己说的。”轩辕冽目光径直看向她,态度端正,神情严肃,竟让人觉得无法反驳。
“猪脑子”这词儿,好像还真是她自己说的。
夏春秋唯恐谈下不乱:“老头儿可以作证!”
苏懿看着被轩辕冽一下子带偏欢乐起来的气氛,叹了口气。
这家伙,是不想让他们太担心吧。
“有解的。”她似考虑了许久,缓缓地吐出三个字。
“嗯?”
夏春秋和轩辕冽同时抬起头看向她。
“有解的。”苏懿郑重地又重复了一遍,“噬心蛊虽然不能在体内杀死,却是可以诱导出来的。”
“不可能。”夏春秋摇头,“但凡能用的法子老夫都用过了,那噬心蛊盘踞心脏不肯出来,引诱根本没用。”
说完他顿了一下,试探着问:“小丫头真有办法?”
苏懿点头:“有。”
“那你怎么不早说!”夏春秋急急忙忙地道,“快说说怎么个诱导法?”
为什么不早说?
苏懿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轩辕冽。
他也在看她,却并没有要逼问她解释什么的意思,目光平静无波,让人心安。
为什么不早说呢?《毒经》上的那个方子,行险之又险,走偏之又偏,但凡她还有半分的犹豫、半分的不确定,说出来,也只是害人又害己。
“方法只能我一人知晓,你们就负责帮我准备点必须的药材就行。”苏懿说得随意,却听得夏春秋不满翘胡须。
不过转念一想,知道所需的药材,那药方只需反复琢磨,总会有研究出来的一日,他就不信不告诉他,他还不能自己弄出来了!
“成交!”他答得爽快。
苏懿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药方,递给夏春秋,却把他看愣了眼。
虽说他的药庄可以说是整个大周药材最是齐全的地方,可那药方上,还真有几位药他没有的。
夏春秋顿时严肃了面孔:“老夫会让人留意着的。”
苏懿侧眼瞥他,语气中满满不信:“让人留意?”
她要的那些东西,可都是极难弄到手的,他难不成叫他药庄里的这几号人去留意打听?
轩辕冽一边穿上衣裳,一边道:“第一神医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夏老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救过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能人异士,懿丫头可别歧视他。”
苏懿一听,当即换了态度:“那就麻烦夏神医啦!”
这有求人的时候,连老头儿都不叫了呢,可听得夏春秋一个劲儿地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