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速度极快,沐青都来不及阻止,容月更是没能料到,这孽障倏尔落地,本能地以伏击的姿势趴在地上,恨不得再来一爪子。
容月浑身魔气流动,脸上的伤痕转瞬愈合,她似乎忍到了极致,偏着脸咬牙冷冷淬道:“杂种崽子,还是这么不懂规矩。”
她姣好阴柔的脸上显现出淬骨的恨意,眼神冷得如同冰窟,周身魔气陡然加重。
白姝全然不惧怕,一听她在骂自己,发狠地甩了甩尾巴,蹿回去就要用这具小身板干架。
这孽障一冲动就不管不顾,不懂容月与这个地方已经融为一体,冲上去就正中人家的下怀,反而容易出事,她狠戾地一爪拍过去,不遗余力,拍得山门猛然晃动。
容月完全不客气,抬手就将其钳住,手下一用力誓要捏断她的咽喉。
白姝哪会让她得逞,下意识就全力打向对方,有多重打多重,还撒泼似的用嘴咬,简直不讲章法。
这些年容月的修为确实被吸食太多,可她一直在修魔道,何况在石门中她是不受限的,于是生生承受下这一击,手下一转就抓住这团白毛,狠绝至极。
白姝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即使不懂怎么运用力量,可还起手招招致命。
她全然按着本能行事,一点不顾自己安危。
只是这孽障终究不是容月的对手,修为丢失,又不懂如何打斗,胡搅蛮缠地乱来很快就落了下风。
眼见她就要被容月制住,沐青顾不得那么多,利剑出击的同时将白毛团子拉回来护着。
容月躲闪不及,且没有反击,缠斗之际就被长剑刺穿胸口,她愕然,不曾料到这一遭,立时将沐青打开,自己亦往后退了半步。
伤口处霎那间血涌,刺眼的鲜红浸湿衣袍,可怖又狼狈。
沐青没有手软,这一剑蕴含了灵力,她一手抓住白毛团子,一手长剑直指容月的喉咙。
容月被迫微仰起下巴,脸上却无半点惧怕,眸光似水转动,里头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她一脸不屑,似笑非笑地斜视白姝一眼,再意味深长地看向沐青,晦暗不明道:“尊上都记不得从前了,还是如此偏向这杂种,当真是师徒情深,矢志不渝,妾身好生嫉妒。”
沐青处变不惊,沉声道:“把清虚放出来。”
说着,细长锋利的剑再往前一点,险些划破这人瓷白光滑的肌肤。
容月再仰了点,可还是不听,反倒长眼半合下,继续说道:“尊上这般绝情,又是为了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怎么,她以下犯上就可以,妾身不过说两句,就合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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