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混种,容月反对白若尘离白姝为储君,但对徒弟,明着不管不顾,公然反对打压,可实际上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论东赤做什么,一概置之不理,以至于东赤在护卫营一路晋升,地位越来越高。这人知晓东赤不是纯血的神狐族,可佯作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去查证。
那些年师徒俩相处还算融洽平和,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的事发生,东赤按照容月给自己铺的路,一步一台阶地走着。
如果不是容月在某一天带回来个小宠,也许一切都不会变,还会按照既定的轨迹继续,只是万事总不如人愿。
那日夜里有些燥热,东赤端着解暑汤去容月那里,本是想聊表心意,却不想撞破那么不堪的一幕。
平日里如此高傲的容月,竟也有那样难以自持的一面,她跟另一个女子纠缠着,曲叠起双腿交颈温存,俨然正难分难舍。
房门没彻底关上,东赤就端着汤候在外面。容月知晓有人来了,可没有管,那小宠也瞧见了东赤的身影,非但没有半点羞怯,反而扬起媚态十足的脸,一只玉白的手攀住容月的肩头,在与门外的东赤目光相接的一刹那,还抬起腿环在容月身上。
东赤在外头站了约莫一刻钟,待到里面完全安静下来,才神色漠然地转身离开。
容月并没有解释什么,亦无需解释,她是神狐族的长老,养个小宠而已,轮不到他人置喙。
小宠本是容月的手下,一朝得势,便放肆了起来,举止行径都不太忌讳,有时当着东赤的面都敢直接坐在容月身上,抵在容月怀中无骨似的靠着。她似乎有些忌惮东赤,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就时常故意做出一些不必要的举动给东赤看。
譬如某日夜里,东赤与容月在书房中谈事,时候差不多了,她就衣衫轻薄地过去,借着帮容月研磨的机会留在一旁听着,等谈完事,东赤刚一出门,她就会衣衫半解地勾住容月,有意弄出些暧昧的声响。
东赤木然地站在门口,一只脚才刚踏出去,一会儿,冷漠地将门带上。
有些事容月分明看得出来,可就是装作不知道,纵容那小宠嚣张造次。
东赤问:“你喜欢她?”
她认为定然是喜欢的,否则怎么会带回来日日夜夜地养着,做到那种程度。
可容月却回道:“不是她。”
不是小宠,而是另有其人。
东赤没说话,垂下眼看了看地面。
她那时还不够了解容月,后来就知晓了,容月的心仪之人是那受人敬仰的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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