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济南待了大半个月,梅惊弦玩得很开心,与此相对的,璧玉白与范遥和丐帮的交涉并不顺利。
任慈一直没出现,每次都是南宫灵出面应付他们,对于明教圣火令之事是一问三不知。
且因为他们是明教中人,此行又是为数十年前被夺的圣火令而来,丐帮之人对他们十分不友好,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几乎要打起来。
今日也是如此,午后璧玉白和范遥一从丐帮回来,璧玉白就狠狠灌了一口茶,翻来覆去将南宫灵的敷衍和丐帮之人的恶劣提了好几遍,那气冲冲的模样,恨不得提着刀去和人干一场。
范遥比他冷静些,但从拧紧的眉头看来也十分不悦。
这时,西门吹雪从楼下上来,梅惊弦一看见他,顿时发现了异样,西门庄主,你受伤了?
西门吹雪一顿,没有。
他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到自己袖口的血渍,沉声道:是别人的血。
璧玉白随口问道:你杀了谁?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淡声道:白玉魔。
什么?白玉魔?璧玉白有些不高兴了,哪个取了跟我这么像的名字?
范遥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白玉魔的名字何处和你像了?
璧玉白语塞,流落异界后他一直以波斯名示人,璧玉白这汉名也只有梅惊弦一人知晓。
梅惊弦见状,忙转开了话题,这白玉魔是何人?
范遥也没深究,见璧玉白也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忙解释了一番白玉魔的来历。
末了,他眉头微皱,有些不解,这白玉魔十多年前奸杀了十多位女子,丐帮帮主任慈对他深恶痛绝,曾亲口下令若抓到白玉魔必将他处死,这济南是丐帮总舵所在,白玉魔躲了十几年怎么如今竟然也敢踏进济南的地界了?
西门吹雪本欲回房间沐浴更衣,见梅惊弦也面露不解,停了一下,道:白玉魔前来济南是南宫灵暗中牵线。
他此次本就是为了杀白玉魔而来的济南,关于白玉魔如何来济南的消息也是略知一二,至于其它倒未深究。
有意思、有意思!璧玉白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兴味道:老子恨不得杀掉的人,儿子反倒趁老子病了把人领到家门口了,这个南宫灵是打算篡位呢还是逼宫啊?
梅惊弦轻咳一声,喝了口茶,道:那两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璧玉白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意思到了就行。
璧玉白与范遥商量了番,一致觉得南宫灵有问题,他们到济南都半个多月了,南宫灵推三阻四就是不让他们见任慈。
说不定任慈久不露面,根本不是卧病在床而是被他这个义子给软禁了。
第29章一只琴始皇
璧玉白和范遥决定夜探丐帮总舵,即使猜测错误,任慈当真是病得下不了床了,那也无妨,他们也可以跟对方打探一下圣火令的下落。
说干就干,当晚子时一到,璧玉白与范遥就出门了。
梅惊弦没有为他们担心,以璧玉白的身手,这个世界能伤到他的人极少。
且依璧玉白跳脱又闹腾的程度,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被他找上门的任慈。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梅惊弦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他随手穿好外衣,打开门后,就着房中未灭的烛火一眼见到范遥和璧玉白站在门外,旁边跟着一个蒙着黑面纱的女人,范遥背上还背着一个昏迷憔悴的中年人。
范遥将人放到床上,梅惊弦忙拉住璧玉白,这是怎么回事?
璧玉白灌了一口茶,一抹嘴道:这个就是那个丐帮帮主任慈,他中了毒,小梅你能解吗?
我可不是万花的医者啊。梅惊弦无奈的摇摇头,取出一枚解毒丹,我这儿有解毒丹,但不知他究竟中了什么毒,解毒丹也只能暂缓他体内的毒性,到底是治标不治本,若要解毒,还得去找医术精湛的大夫才行。
范遥接过解毒丹给床上的任慈服下,不消片刻,他的面色就褪去了苍白,但仍未醒来。
梅惊弦上前把了脉,摇摇头,果然,任帮主中毒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他中毒已深,若要清除体内的毒性怕是要不短的时日,我不通医术,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更不知该如何对症下药。解毒丹只有一时之效,再多服两次也就无甚效用了。
璧玉白起身道:我去找大夫。
少侠且慢。那蒙着黑纱的女子出声道:少侠有所不知,我昔日擅使毒,在解毒方面虽不如施毒精通,但也强过寻常的大夫几分,而连我也解不了任慈的毒,寻常的大夫更不行了。且刚刚少侠将我与任慈带出来的时候已经惊动了南宫灵,他现在怕已经集结了丐帮弟子到处搜寻,少侠这一去若撞上了他们,怕是要起了冲突。
那可怎么办?璧玉白有些苦恼又有些烦躁。
他们此行本是为了圣火令而来,他虽然因为心中不忍将任慈救了出来,却也没有要介入丐帮内务的意思。
梅惊弦虽然对这其中的事情不甚了解,但人命关天,此刻也由不得耽误,忙道:我听说西门庄主医术精湛,不若我去请他前来一试。
西门吹雪的房间就在他对面,他在门外敲了敲门,对方很快就开了门。
同样是深夜被唤醒,西门吹雪衣着齐整,双目有神,与少年黑发披散衣着随意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梅惊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心里有些窘迫,但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忙道:西门庄主,据闻你医术精湛,有位病人望你能施以援手。
西门吹雪的目光落在他身后房间,点点头。
那边西门吹雪在给任慈把脉,梅惊弦一边将衣冠打理好,一边听璧玉白说起今晚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们之前的猜测没有错,丐帮帮主任慈根本不是卧病在床,而是被他的义子南宫灵下了□□并软禁了两年多。
璧玉白和范遥夜探丐帮,任慈的妻子向他们求助,于是他们便将这一对可怜的夫妻带了出来。
西门吹雪探完了脉,转向梅惊弦,可有笔墨?
梅惊弦闻言立刻备好了纸笔,西门吹雪提笔将解毒药方写下,每日一服药,五日后酌情减量至余毒全清。
多谢西门庄主。
折腾了一夜,外面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西门吹雪回了房间,范遥出去买药,梅惊弦与璧玉白靠着椅子休憩。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惊得梅惊弦豁然站起,靠在他肩上打盹的璧玉白猝不及防摔下来,脑袋重重砸在椅子上,发出碰的一声响。
谁?!璧玉白翻身而起,一把抽出背后的双刀,凝眉冷目,左顾右盼。
咳,梅惊弦心虚的转开视线,伸手指了指窗外,外面好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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