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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蓝颜祸水(穿越)——江上三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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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连他都没有办法,前辈以为在下与另外几人就有办法了么?

君无心面色白得几乎透明,却笑意依旧,极为缓慢道:至少如今看来,能活得最久的大概只有他了在下时日无多,总要为寒寒找好退路才是。

真是痴人!白树无奈道,我就好奇了,沈知寒究竟是什么人,当年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就值得你如此付出!!!

其实在下也不记得了。

君无心失笑,我所剩记忆之中,只有零星片段,只记得当年一分为六前,曾亲手将他送入轮回

他望着云海尽头,眸光放空,似乎想到了很久以前的旧事:那时他还笑着对在下说等我回来,如今再想竟似一场梦境。

白树默了默,正要开口,君无心脚下白鹤却骤然一声长鸣,随即焦急道:仙尊!找到大师兄了!您快看下面!!!

君无心收了声音,凝神向下望去,心头却骤然一缩。

入目先是一片极为耀目的红莲花海,随风摇曳。一袭白衣持剑独立于花海一侧,周身剑光冲天。而在白衣人面前,却是大片化为焦土的魔物尸块。

赤红与沉黑,竟以这一袭白衣为限,没有一丝交叠。

寒寒!!!

君无心一眼便认出了白衣人身份,白河还未来得及在地面之上站稳,他便立时一跃而下,向着沈知寒的身影冲去。

沈知寒已然力竭。

报复之心说得轻松,可将来袭的所有虚空之魔全数绞杀又岂是易事?

沈知寒看着面前几乎堆积成山的焦尸,却只想到谢长留消散之前在他颊边留下的触感。

远处再度传来异动,沈知寒拄着琼华,心想若是再来一批,他可能真的撑不住了

正思及此,一声鹤唳却恰到好处的响起。

他有些僵硬地抬眸,便见玄衣白发的身影从足有二人高的白鹤背上一跃而下,快步向自己行来。

那人与平日一样,眉眼温柔清润,只是一头白发竟未以发冠束起,而是松松编作发辫,以一根玄色发带束了搭在肩头,看着竟再没有记忆中的浅淡疏离,唯留熟悉与亲切。

师尊

沈知寒望着来人满是焦急与心痛的眼眸,只觉一阵又一阵的酸意涌上鼻尖。手上一滑,终于再也扶不住琼华剑柄,整个人扑通一声跌到了地面之上。

寒寒!君无心忙将人扶起,沈知寒垂在身侧的手却不知何时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

他垂首,却只能见到前者将脸死死埋入自己怀中,纤长五指攥得发白,同主人一起剧烈颤抖着,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君无心胸口一窒,一股温热冲到喉头,却立时被他强行压下。

他格外小心地将沈知寒揽住,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头发,一如过去的许多年。

寒寒走,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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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沈知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

他睁开双眼有些呆愣地看着熟悉的帐幔,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是无为宗坐忘峰自己的房间。

所有陈设一如当初,沈知寒缓缓起身,突然记不清自己究竟有多长时间未曾回来过了。

他走到桌前,抬手捏了捏眉心。眼前仿佛又是一片红莲,红得像鲜血,又像熊熊燃烧的烈火,灼得人双眼生疼。

胸口又是一阵抽痛。

沈知寒也不知道自己对谢长留究竟抱了怎样的感情,他只知道,自从见过当年目似朗星的小太子后,便再也无法对谢长留态度强硬起来。

身上满是血污的长衫不知何时已被换下,沈知寒下意识摸向中衣衣襟处的金绣云纹,指尖却触到了已被他体温捂得温热的金铃。

桌上不知被谁放了一盏孤灯,沈知寒就着微弱灯火向金铃内输送了一束灵力,却还是无法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他叹息一声,终于决定暂时放弃研究金铃之中的奥妙,随手拽过衣架之上的外袍披衣出了门。

月光清冷明亮,将细雪白梅映得不甚分明,要分辨唯有凭借鼻尖幽香。

坐忘峰梅林一如往昔,那株常被他用作休憩饮茶的庇荫的梅树也立在远处,察觉到是他来了,立即如见老友般抖了抖枝叶,霎时便有花瓣如雪洒落,又亲昵地顺着沈知寒披散的长发与委地长袍滑落,寂静无声。

他坐在树下玉案旁,习惯性地一挥手,一点烛火凭空而现,在晚风中跳跃着火光,仿佛一切如旧。

可沈知寒心中明白,有一些东西再不复从前了。

扬袖拂开案上落花,沈知寒心念一动,便立即有五枚灵珠凭空而现,颜色各异的光华将整片梅林映得如同白昼,一如霓虹。

他有些恍惚,集齐五行之精仿佛就是昨日之事,可在这短短光阴之中,自己又是付出了些什么东西作为获得五行之精的代价呢?

心头愈发郁结,沈知寒有些不舒服地咳了两声,鼻尖却敏锐捕捉到了一缕掺杂在馥郁梅香中的翠竹香气。

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沈知寒抬眸,便见一道玄衣身影由远及近,缓步行来。

深邃五官在光影中明明灭灭,好似积满群雪的远山,清清冷冷,遥不可及。

阿澜。

沈知寒望向来人仿佛凝着霜雪的双眼,眸底波光被跳跃烛火映亮,衬得本就清艳无双的眉眼更添了几分颜色。

他扯出一个温和笑意来,温声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陆止澜向他微微颔首,随即走近前来,轻声道:师兄要铸剑?

沈知寒微怔,正要否认,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然将五行之精摆在了面前,只好无奈道:是有这个想法来着,不过如今我还没想好。

前者闻言,却一撩衣摆,坐到了沈知寒面前:师兄有心事。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看着陆止澜深邃眉眼中的关切之色,沈知寒鼻尖一酸:阿澜,有人为了我已经丢了性命,我不想,也不敢再继续了。

陆止澜默了默,却在此时叹息了一声,垂眸望向正巧飘在自己面前的朱红色灵珠,随即轻声道:即已有人为此牺牲,师兄若放弃,岂不令那人的心血白费。

阿澜,你

早在陆止澜说出第六个字的时候沈知寒就有些惊诧地瞪大了双眼,待他说完,沈知寒已然惊得连嘴都合不上了:你你怎么

不是他反应夸张,而是自从沈知寒有记忆以来,陆止澜是当真未曾一次开口说过这么多个字!

前者抬眸,清冷双眸被烛火映得柔和了不少,却没有接沈知寒的话茬,继续道:师兄若不想辜负为你牺牲那人,便将他留给你的东西好好利用若你需要,我能助你。

沈知寒叹息一声,轻声道:阿澜,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擅长锻剑?你和师尊究竟瞒了我多少?

师兄,陆止澜轻轻摇头,陆止澜一生,只够为你锻这一把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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