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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漱己(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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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是他摘的,春笋是他挖的,肉丝是从他打的野猪身上割下来的,雪菜是外祖母腌的,而清明饺是他帮着外祖母一起做的。

清明饺蒸熟了甫出锅,外祖母第一个给了他,外祖母先前不管有甚么吃食,都是第一个给表妹的。

他受宠若惊,却听见外祖母对表妹道:你细皮嫩肉的,以免烫着,待会儿再吃罢。

表妹不乐意,发了一通脾气,被外祖母哄了很久才哄好。

而他盯着手中的清明饺吃了一口,却觉得与他想象的滋味相去甚远。

他尚未吃罢一只清明饺,外祖母已将清明饺与薛七婶送来的枇杷放入了竹篮中,又朝他们道:我们去河边吃罢。

日头已西斜了,向阴的那处河水阴凉着,他将双足浸于河水中,顿觉凉气一阵一阵地直往脑髓冲,还有些刺痛。

低首一瞧,他才发现自己左足脚踝处居然划开了一道口子,应是打野猪之时受的伤。

那时的他不过十三岁,很是别扭,希望外祖母发现他受了伤,而不是由他自己来说。

然而,直到他们从河边回到家,外祖母都没有发现。

但凡表妹有个头疼脑热,外祖母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可换成他,即便伤口发了脓,外祖母仍是没有发现。

后来,他才明白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偏爱理所当然。

现下,他吃着清明饺,外祖母与表妹皆已不在身边了。

不知外祖母是否投胎去了?

又不知表妹可与表妹夫琴瑟和鸣?

叶长遥见云奏一拿起清明饺,便咬下了一口,当即关切地道:不烫么?

云奏回过神来,凝视着叶长遥,撒娇道:烫。

他并不娇气,不是爱撒娇的性子,但在叶长遥面前,他却会不自觉地撒娇,因为他喜欢看叶长遥为他紧张。

眼前的叶长遥果然紧张了起来,从他指尖抢过了清明饺,吹凉了,才又送回了他指尖。

他垂首吃着清明饺,心里头快活了起来。

他与叶长遥两情相悦,世间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一炷香后,余下的笋丁蒸蛋、白灼虾、红烧狮子头以及清炖豆腐鲫鱼汤陆陆续续地上来了。

尚未用罢,他又犯困了,没了胃口,索性将后脑勺枕在了叶长遥的双膝上。

他方要阖目而眠,竟猝然瞧见有一老妪在他十步之外。

那老妪与外祖母生得一般相貌,甚至连面上的褶皱都无差别。

他登地坐起身来,但再一看,那老妪却已不在了。

大抵是他太困了,以致于眼花瞧错了罢?

假若当真是外祖母,看见他枕在叶长遥双膝上,定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断袖罢?

不过他已换了容貌,外祖母应当瞧不出来罢?

他胡思乱想着,又枕在了叶长遥的双膝上,叶长遥的双膝自然不及床榻舒服,但他却觉得甚是安心。

大庭广众之下,这个姿势颇为不雅,但叶长遥并无异议,抚了抚云奏的面颊,才将所有的吃食都用尽了。

他向来不会浪费一颗米。

其后,他付过饭钱,又找了一间客栈住宿。

他一将云奏放于床榻上,云奏竟是醒了,软声软气地唤他:夫君。

叶长遥在云奏唇上印下一个吻,接着直起身来,道:你好好睡罢,我去外头打听千岁珠之所在。

不要走。云奏伸手扣住了叶长遥的手腕子,但又忽觉自己太过任性了,明明叶长遥是为了他才要去打听千岁珠的。

他逼着自己松开手,勉强笑道:去罢,早些回来。

他翻了个身,并未再看叶长遥。

却未想,下一瞬,他居然被叶长遥从背后抱住了,叶长遥又在他耳侧道:我不出去了,便在这陪你睡,睡罢。

叶长遥的身体极是暖和,同他仅仅隔着几层衣料子。

衣料子并不厚实,可他却难以满足。

他回过首来,大着胆子道:我可以将你的衣衫尽数褪去么?

叶长遥并未拒绝,只是问道:你想做甚么?

我想与你亲近些。云奏褪尽叶长遥的衣衫后,又去解自己的衣衫,却是被叶长遥按住了双手。

叶长遥无奈地道:我恐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无妨。反正我不知何时才能痊愈,不若我们现下便云雨罢。

云奏清楚叶长遥不会同意,且这话定会惹怒叶长遥,遂藏在了心底。

然后,他拨开叶长遥的手,坚定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他已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想起过外祖母了,许是想起了外祖母的缘故,许是以为自己看见了外祖母的缘故,又许是千岁珠下落不明的缘故,他的情绪低落得很,须得叶长遥才能安慰。

他迫不及待地低下首去,吻住了叶长遥,同时抓住了叶长遥的手覆于自己的心口。

他抛弃了羞耻心,但身体却旋即红透了。

他与叶长遥唇舌相合,四肢交缠,未多久,俩人俱是汗津津的。

可叶长遥却在紧要处,轻轻推开了他:我不愿伤了你。

他不由含上了哭腔:伤了我亦无妨。

一斛珠其四

他跪于床榻上,深吸了一口气,以双手将那物事捧于掌中,继而垂下了首去,舔舐起来。

烫得厉害,近乎要将他的双手、唇瓣以及舌头齐齐烫出水泡来,但他却不愿松手。

然而,弹指间,他掌中已空空如也了。

他抬眼一望,叶长遥已披上了外衫,叹息着道:勿要再继续了。

泪珠子登时从他眼眶中滚落了下来,随即蹭过他不着一缕的身体,没入了床单中。

他心知是自己无理取闹了,叶长遥是为了他着想,并没有做错,但他却觉得极是委屈。

纵然被他舔舐过,叶长遥都未动情,可他

他为全然暴露于叶长遥眼前的自己而感到难堪,扯过薄被,立即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

片晌后,他仰起首来,冲叶长遥笑道:我已无事了,你且出去打听千岁珠之所在罢。

你这般模样,我如何舍得离开?叶长遥将云奏身上的薄被扯落,细细地吻着云奏的心口,道,你这伤处远未长好,且你的身体原就孱弱,眼下还是勿要与我云雨为好。

我云奏本想争辩自己的身体已能承受云雨了,可这副身体却是要讥讽他一般,竟是咳嗽了起来。

他咳得说不出话来,但一双手却是紧紧地抱住了叶长遥。

叶长遥并未趁机对他说看,你的身体果真不能云雨之类的话,只是沉默地轻拍着他的背脊。

待他止住咳嗽,叶长遥以指尖将他面上的泪水拭去,而后竟是低下了首去。

叶长遥实在体贴得过分。

他从未尝过这般滋味,不知所措却又销魂蚀骨。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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