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她的姑娘……有时候固执的让人心疼。

“怎么？”系统没有人类纤细的情感，它不明白姜离在忧虑什么。

姜离说：“你说……子桐现在真的是清醒的吗？”

“清醒？”系统有些茫然，“她没睡着啊。”

姜离：“……”她的伙伴，有时候也蠢笨到让她心疼。

其实不问系统，她也觉得自己已经隐隐触碰到了什么。

“我觉得，子桐她……不一定觉得我是真的回来了。”

又或者说，顾子桐对此并没有真实感，就像两脚之下是悬空的一样。

在极其普通的一天，她的女孩重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不相信才是正常的。

她未必不清楚，如果姜离是那样一个神奇的存在，一个链子怎么困的住她？

可她不能让自己清楚。

她不过是在放任自己的妄念，只要每天看着姜离就满足了。

第一天的亲昵，大概是无望的思念之下的井喷。

她试图让自己做一个醒不来的美梦。

可是一个人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姜离的存在也不是梦。

姜离把这些猜测同系统说了：“如果我推测的是真的的话……”她的子桐现在有多么难过？

“也有可能只是推测，难道不是因为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无颜面对你吗？”

系统运算不明白。

“我的直觉告诉我是这样。”

有时候比起冰冷的计算，有些感性的东西反而更加贴近真实。

“真是不太懂你们人类，不过既然认定了，那就去做出改变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姜离按了按自己心口：“我要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她，几天不行，那就几个月，几年。”

时间和陪伴总会抚平伤痛，她会陪她的姑娘到耄耋之年。

她钻出被子，偏头看着床头的柜子，那上面放着一个小罐，是顾子桐为她叠的星星。

接下来几天，姜离撒娇打滚卖萌，无所不用至极，终于让自己的活动范围从一个房间扩大到一整个别墅。

她腕上的链子也被取下来，她知道，这并不意味着自由，别墅之外一定有更加严密的布置。她并没有去试探，那会触碰到顾子桐敏感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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