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有怨有怒有恨……还有杀气。
不由地陷入深思,努力回想自己是否刨过眼前人的祖坟,不然为何如有深仇大恨一般。
常淑哂笑,咬牙切齿道:“慕轻尘是吧,你给我等着!”
慕轻尘:“!!?”
我招你惹你了?
见慕轻尘一脸茫然,常淑怒容更甚,根本咽不下那口气,口中喃喃着:“你才丑八怪!!”
“骂谁了呢你!”
“骂你!”
慕轻尘生气了,双手叉腰,呼呼地直喘粗气,将她上下打量一瞬,猜想她后台该是很硬。眼下正值六月,前不挨春试后不挨秋试,,更不是招生季,说入国子监就入国子监,来历定不简单。
可那又如何,她爹可是国公,一等公爵,位次比侯爷还要高出两分,往上翻翻,也就王爷及以上的人能压过一头。
难不成……这女人是个皇家苗苗?
不可能吧……天潢贵胄及子女按理该入弘文馆,断断不会出现在国子监的。
琢磨一通下来,慕轻尘笃定眼前这人没必要顾忌,干i她!
“知道我爹是谁吗?”慕轻尘甩开桃花扇。
拼爹是吧,谁怕谁!常淑不甘示弱:“那你知道我爹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咋的,当今圣上啊?!”
常淑还在瞪她,眼里写着“恭喜你答对了”。
远处廊柱后,两个秃子在贼头贼脑地偷看她们——祭酒和学政。它们裸露的大脑门,在阳光下显得油光滑亮。
祭酒说:“你快看,长公主饱含爱意的目光,一直黏慕轻尘不放,好深情啊!”
学政答:“何止呀,你看,都不顾体统对慕轻尘上下齐手了,哟哟哟……”
真相却是——
常淑双手擒住慕轻尘的双腕,往反方向拧了一拧。
慕轻尘疼得落眼泪,桃花扇拿捏不住,掉在了脚边,面上却装得很坚强:“君子动口不动手。”
“不是你先动的手吗!”
“呃……”
两人凑得很近,慕轻尘能看清常淑白润脸庞上细细的绒毛,电光火石间,灵光乍现。
“你……看起来很眼熟啊。”
常淑:能不眼熟吗!本宫拿木棍子抽过你!
那夜在骊山,黑灯瞎火的,慕轻尘并未看清常淑,时间隔久了对她的印象愈发模糊,今日得见,其又是一身耶主打扮,便没把她往那夜想。
只当在某某玩乐的场子碰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