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如醉初醒:哦对对对,今日是来帮小糖醇物色娃娃亲的。
常淑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杀她一记眼刀,话却是在对小糖醇说:“纯瑾,这是月安,同月安姐姐一起去玩好吗?”
小糖醇这下变得安静了,盯着左月安那双黑亮的眸子瞧,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去吧去吧。”慕轻尘积极怂恿。
这下,小糖醇像是受到莫大的鼓励,向左月安伸出沾满泥巴的手,手心处躺着一块叠好手帕。
常淑认得,那是她绣给小糖醇擦口水用的。
小糖醇把手帕拨展开,方见其中躺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正半死不死的浑身抽搐。
“小姐姐,送你毛毛虫,当作,见面礼。”
左月安的脸色猛然一变。
常淑:娘亲我真的是带不动你!
盛夏的夜晚,闷热难耐,蝉儿在耐不住寂寞的鸣叫。
小糖醇坐在郁华斋的廊檐下看星星,同时发出沉重且无奈的叹息:“旺财,我,做错事了吗?”
慕轻尘与她并排坐着,沉默半晌,艰难地点点头。
“我把我最喜欢的东西,送给月安姐姐,难道,她不该,高兴吗?”
慕轻尘不知作何解释。
小糖醇接着问:“她为何,要哭呢?”
慕轻尘听得心酸,紧紧搂住她道:“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没听见你娘亲在房内哭吗。
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啊。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常淑那隐忍的怒骂便从门内传来:“慕纯瑾,给本宫进来!”
人生什么时候最可怕?
答,你娘叫你全名的时候!
小糖醇感觉到了那话语中的森森杀气,吓得往慕轻尘怀里钻,像只缩成一团的刺猬。
慕轻尘秉承着“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原则,无情地推开了她,并且亲自将她丢进门去。
以此教会了小糖醇一个新成语:落井下石。
常淑现如今才真正体会到那“慈母多败儿”的悔恨心情,她捂住拔凉拔凉的心,拽过小糖醇斥责道:“娘亲晨时是如何叮嘱你的?”
小糖醇端正站好,嘟囔着:“要我,好好表现。”
“我把,毛毛虫,给月安姐姐了。”
“那可是,我,最喜欢的。”
临了又补一句:“旺财,抓给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