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浮向着街角的一家酒吧走去,他偶尔会去那里喝一两杯。
酒吧里彩灯闪烁,衣着清凉的男女在舞池里摇头晃脑群魔乱舞,伴着尖叫与欢呼,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凌乱无章,每一个鼓点都重重敲击在耳膜上。
余浮坐在吧台边,惬意地抿着杯中的红酒,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已经解开了,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随着举杯的动作,一截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酒吧老板娘奎因倚在吧台上,金色大波浪卷被拢到一边,低胸红裙下露出一道傲人深沟,妩媚又动人,她把垂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画了人鱼妆的眼睛眨了眨,手指有意无意地从余浮手背擦过,娇笑道:今天刮了什么风,可把你吹来了。
自然是刮了你的香风。余浮答得一本正经。
奎因娇羞一笑,斜睨了他一眼,还是博士呢,说话这样没羞没臊。
余浮一挑眉,我说的是实话,这里可找不出第二个像老板娘你这样的绝色。
奎因被她逗乐了,笑得花枝乱颤,末了伸手过来覆在余浮手背上,艳红的指甲挑逗地刮蹭,凑近他,面容妖娆:那不知我这样的绝色今晚有没有幸
余浮勾起一边唇角: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呢。可手却没有犹豫地从她掌心里抽了出来。
奎因收起笑:没劲转而拿出一打啤酒,老规矩?
余浮笑着点头。
半小时后,吧台上已积满了空酒瓶,奎因喝得天旋地转,一边摆手投降一边嗔怪道:你、你这混蛋,老娘好歹是女人,一点都不让着我
余浮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愿赌服输。
奎因斜了他一眼,不情不愿道:老娘嗝真是欠了你的!说吧这次是几个?
余浮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个,等风头不那么紧了我就送过来。
奎因翻着白眼,抬手指了一圈,着重在几个Omega女性服务生身上,你都送几个来了?真当老娘这里是收容所?
余浮放下酒瓶,正要说话,有个角落忽然传出玻璃碎裂的声音,继而是一声尖叫。
这尖叫很快淹没在喧天的背景乐和欢笑声中,不远处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嬉笑着拉住一个女孩往角落里拖,那女孩满脸惊惧,不住踢打着,可与生俱来的力量差距使得她的挣扎毫无用功,眼看着被拉到墙角,几个男人围在她身边,一边撕扯她的衣物,一边发出淫.邪的笑,她却只能无助地哭叫着。
余浮皱紧了眉头,奎因烦躁地把酒瓶往吧台上一跺,妈的,又来了!随即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奎因是个战斗力很强的女Alpha,收拾起人来风风火火,红裙翻飞间,那几个小混混被打得落花流水,纷纷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奎因把女孩扯起来,一抚裙摆,仰着下颌女王气势爆棚,找麻烦也不看看地方,老娘的地盘也是可以随便撒野的?
女孩被带到了余浮身前,长得确实惊艳,巴掌大的小脸,杏目桃腮,右边眼角下有一颗泪痣,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柔弱得来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可惜在场的两人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奎因不耐烦地捋了把头发,别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这弱美人的眼泪却似开了闸的水似的,收都收不住,余浮头疼,随手扯了张纸巾给她,擦擦。
谢谢。美人细声细气地说。
奎因指着她,对余浮不满道:就这个,三天两头给我添麻烦,不是摔了杯子就是被流氓调戏,弱得一个手指头都能戳倒,还动不动掉眼泪,干脆你自己领回去养算了。
听她这样说,女孩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可又不敢哭,低下头弱弱地说了句:对对不起。
余浮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最怕这种类型的女孩子了,可是当初救都救了,没道理不管她的死活。
你叫什么名字?她当初是一个被筛下来的实验次品,本来是要销毁的,被余浮凑巧救了,然后就送到了奎因这里,还没来得及知道她的名字。
女孩怯怯地抬眼,错开他的目光,不敢直接与他对视,月,我叫月。
唔余浮思索着,这女孩长得显眼,奎因这里确实麻烦,带回家里么啧,真是麻烦。
你愿意去我那吗?余浮坐在高脚凳上,背靠吧台,双手十指交叉,舒展着两条长腿,随意地问道。
女孩抬头,有些难以置信:可、可以吗?
嗯。
愿意!
余浮住的地方要高端安静得多,四周是成片的别墅区,他那座三层的红屋顶小别墅坐落的中间,自带一个小花园。
怀里抱着个时不时往他身上拱的人,余浮真的很想骂娘,在来的路上这女孩居然发情了!
虹膜扫描后房门解锁,门才开了个缝,喵呜一声,一团不明物体扑了过来。
余浮反应迅速地一侧身,那团橘色肉球以一个飞扑的姿势落了下来,落地的瞬间爪子张开,刺啦十个爪子在地面上划出几道漂亮的弧线,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灵活,就着飞扑的姿势,来了个180度惊天大漂移。
余浮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脚步不停地往里走,把人放在了沙发上。
肥总的身子还弓着,为了缓解尴尬,只能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扭着标准的猫步走过来,叶舸,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余浮在给月检查,充耳不闻。
肥总好奇地凑了过来,咦?你带了人回来,还是个Omega喵呜!他尾巴毛突然炸起,圆滚滚的身体敏捷地滚到了一边,做干呕状,信息素居然是我最恶心的绿茶味!
余浮检查完,大步往楼上走,肥总像是被恶心得够呛,摇摇晃晃地追上正在上楼梯的他,抱着他的裤腿,陶醉而又痴.汉地猛吸了一大口,吸完荡漾地喵呜着:还是叶舸的信息素好闻~~
余浮震惊于自己居然被只猫猥琐到了,三两下甩开他,进了三楼的工作室里。
十分钟后,余浮拿着一管药剂下楼,给月打了下去。
肥总不知何时在自己的鼻子上系了块布巾,没办法他的鼻子对信息素的味道实在敏感,蹲在一边瓮声瓮气:她是谁?为什么带她回来?
余浮没回答他,见月终于安静了下来,斜斜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偷喝酒了?
猫耳朵心虚地抖了抖,摇头坚决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呵~爪子都没有舔干净。余浮一脸小样别装了,哥早就看透了的表情。
肥总立刻把爪子藏在了肚子下,谄媚道:我就喝了一点点,都怪她的味道太难闻了!
余浮随意扯了张毯子给昏睡过去的人盖上,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不想被送到研究所的话,就乖乖地做好一只小猫咪,别让人发现你不仅会说话,还会偷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