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鹤长舒了一口气后,眼中恢复了淡漠威严的神色,他绕开在他面前失魂落魄的扶苏,要离开当下这种伤心的氛围。可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说道:“那姑娘的修为很不错,又有你的上神之血加持,早已不是散仙。我不会追究你私自将上神之血赠予仙人的罪责,改日,我会封她墟域圣尊之位,墟域如今一片混乱,该有个人好好管管了。从今往后,你我之间,两清了……”
说这话时,天鹤始终背对着扶苏,直到他走后,扶苏看到的,亦只有他的背影。而殿灵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二人身后。天鹤从他面前走过时,依然一副互不相欠,高不可攀的神色。
殿灵走过去,勉强的笑了笑,那笑意简直是比哭还难看:“扶苏,你莫要管他,他是在为自己开脱,你瞧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的话分明没有入扶苏耳中,扶苏似脚下有千斤重的引力,只能一点一点挪开,他的双臂无力的挂在肩上,显得极其多余。殿灵从未见扶苏如此失态过。而他的心中何曾不是翻江倒海般的难过呢。
天鹤说的似乎没有错,可是殿灵没有扶苏那么宽阔的胸怀,他仍旧觉得,天鹤纵有千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纵是万般的情势所逼,身不由己,都不该得到原谅。只因天鹤没有提前向他们说明此事,而是选择了暗自上位。
待扶苏归来之时,南荣墨上前扶住就要晕倒的他,关切的问道:“是因为这颗朱砂痣吗?还是因为你私自给我丹药的事情?我乃仙都之人,讨几颗丹药不为过吧?是怪我要的多了吗?我――”
“与你无关,莫要担忧。”即使扶苏这般难过,亦不会让自己的心绪影响到南荣墨身上。他抬眼看着焦虑不安的南荣墨,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不久后,你就是墟域圣尊了。”
南荣墨不明所以。
“听我说完。”扶苏继续说道:“墨儿,你的修为坐圣尊之位绰绰有余。这不是依靠我,而是你自己的能力。但是,墨儿,这句话,你需记在心上――”
南荣墨看向扶苏的眼睛,那双眸子明亮而深情,其中的感情毫不遮掩:“无论何时,有我在!”
两行热泪顺着南荣墨的脸颊滑落,滴落到扶苏的衣襟上。有仙娥进殿中奉茶,走到内殿时,忽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随后悄声退了出去,召来了两个仙娥,守在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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