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上,宁天位列仙班已有百年之久。就在您大婚的前夕上任天庭,您忘了?”宁天站起身回道。
“唔——”澜墨点点头,目光飘向羽笙。
羽笙柔声道:“上仙,已经过了百年之久,有些事墨记得不是很清楚。”
宁天闻言慌了神,抓起澜墨的衣袖扯了扯:“主上可有恙?”
羽笙急忙拦下:“她只是记忆有所缺失。”
宁天放下心来:“主上并非正常仙逝,记忆有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是如何知道本君魂归的?现在还有何人知晓这件事?”
宁天看了羽笙一眼,回道:“宁天此番自凰族而来。天帝已经发觉凰族有异,且羌芜二仙未参与朝事,天帝怀疑凰族有异与羌芜二仙有关,命属下前去察看。”
“天帝盯上了凰族?”羽笙闻言失色,“他可有说要如何?”
宁天很是镇定,还笑着安慰羽笙:“夫人何必多虑,如今主上已然回来,想是这几份薄面天帝还是给的!”
羽笙:“……”
“天帝?给本君薄面?本君竟然有如此大的面子?他可是天帝,三界之首啊!”
宁天直当是南荣墨记忆缺失,欲继续解释,却被羽笙立时拦了下来:“日后慢慢来,若一时将太多事情告知于她,恐身体有恙!”
宁天立马闭了嘴。
“笙儿——”澜墨抬手搭在羽笙的肩上,“本君无恙,教他说。”
这次反倒是宁天主动开口了:“夫人说的对,都是宁天着急了,与主上说这么多!主上,您就听夫人的,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澜墨挑眉:“你是听本君的还是听她的?”
宁天说得头头是道:“这百年来,您不在,宁天与我圣域旧人都是听夫人的!如今您回来了,自然是听您的!可您不也得听夫人的吗?”
“我们……我与她……”澜墨努力寻找更为妥当的措辞,“本君必须得听她的吗?本君是说,南荣墨、本君对笙儿的感情这般真挚?”
“哈哈——”宁天一阵爽朗的笑,“您忘了您是如何仙逝的吗?”
“如何?”
“三界之中哪有能威胁得了您的人,只是夫人喜欢山川大泽,您为了要与夫人同归山川,将炼化的一身宝贝尽数留在了仙界,这才使得您遇险之时没了倚仗,被血祭毁去了魂识啊!”
“她不是为了与她同归山川!”
宁天看着忽然气结的澜墨愣了神,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就被羽笙赶了出来。难不成他又说错了什么?
“你为何不让他说下去?”澜墨愠怒。
“你也说过,你为客,我为主。”
澜墨越来越觉得,眼前女子看似柔弱,实则内心比她想象得更为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