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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四大水系的水患若能妥善治理,任凭水神高兴还是不高兴,沿岸都能享个长时间的福,而不至于战战兢兢地怕得罪水神。

“白泽哥哥,你就这么确定水神不会阻拦?”印儿和北浣溪两人晃晃悠悠地从外面进来,“她当初说让不阻拦胥家修运河,是因为修运河耗时太长,胥家会承受不住百姓的损失而向她妥协,但是我们出手帮助的话,一年的工程兴许会缩减至十天,你觉得依照水神那人的性子,会乐意?”

印儿一进来眼神就落在千晛身上,那人果然还是老样子,什么话也不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只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往常总会看向她的人,今天连眼皮子抬都没抬,而是专注地盯着铺陈在中间的大殷版图,美目沉静如水,半点不关心进来的是何人。

“你觉得呢,千晛姐姐?”印儿以为千晛太入神,便专门走到她身边去。想起昨夜向北浣溪吐露的点滴心事,印儿见到千晛,心里还有些难为情,但面上还是一如往常,欢蹦乱跳、伶牙俐齿的。

谁知道她一走过去,千晛便冷着脸站到大殷版图边上去。

这一明显不过的避让举动让花小肆和解灵颇为吃惊。本来还高兴着的北浣溪此时也是万分疑惑地看着有些难堪的印儿,这是怎么了,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白泽和敖澈一人端着一方白净瓷盏低头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西湖龙井。

花小肆见状,笑着接话道:“水神确实不会乐意,但她不得不乐意。”

胥伯言看不见:“四季女神有何高见,不妨说给大家听听。”

印儿盯着千晛,那人仍旧没看她。

她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抬头望向花小肆时,却笑道:“如何个不得不?”

“水神的性子确实有些固执,但依白泽所言以及当今现状,可知水神的底线在人。”花小肆低头望着大殷的沙坑版图,“在未引水前,所挖沟渠内每隔几米站立一个人,以防水土塌陷,由我暗中保护。水神见到此景,便不会出手。”

“要是你疏忽了呢?”印儿闻言皱眉,用手指着沄河边上的太嘉山,“此处,本就水土不稳固,开挖沟渠难免引起山体晃动,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死一个人怎么办?”

“四季女神不会觉得像兴修水利这样的大工程死一两个老百姓是再正常不过的吧?”印儿心情不好,说话也便得刁钻起来。

“你何必往小肆头上扣人命这么大的帽子。”千晛平时不爱说话,一说话大家都精神起来,最精神的要属白泽,这场面始料未及啊,不知道印儿会不会当众掀了这沙盘。他低头又抿了一口茶,托着脸撑着腮,开始看戏。

北浣溪啊哦了一声,蹭到敖澈身边去,讨了一杯凉茶喝。

胥伯言被解灵扯了一下,默默住口并庆幸刚刚他爹说要出去一下。

印儿听着这一声“小肆”,突然间觉得分外刺耳,她舔了舔唇角,笑道:“千晛姐姐,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从北至南二万七百公里,你如何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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