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确实也不大高兴,冷声道:“何事?”
等了这许久,可算是应了,匪鉴松了口气,轻声道:“皇爷,顺王爷说,他推算着贺行要往哪儿去,今日白日里还描了闽中的地形图与部署图,要同皇爷商议。”
大早晨的就找人议事,真没眼色。
李砚又道:“叫他等着。”
李砚把陈恨按到案前:“先用膳,吃完了就带你去,吃不完不带你。”
“皇爷……”
“限时间的,现在开始。”
陈恨愣了愣,端起桌案上的粥碗抿了一口,抱怨道:“不甜,不想喝。”
李砚顺手接过他的粥碗,也喝了一口,正经道:“甜的。”
陈恨再凑过去吃了一小口,舔了舔唇角:“不甜。”
李砚逗他玩儿,于是也学着他的模样再吃了一口,佯装琢磨了一会儿的模样,道:“好像是不甜。”
“就是不甜的。”
“朕方才尝着还是甜的。”他又装着想了一会儿的模样,“离亭,你这个人像块糖儿。”
从前说过的话。
陈恨垂了垂眸,他拿过粥碗,瓷勺子随便搅了两下:“皇爷……”
“嗯。”
陈恨一放粥碗:“你不能这样的。”
恐怕是逗他逗得过了火,惹他生气了。
李砚还没想好要怎么哄他,只听陈恨又道:“皇爷不能只把我当糖看,就算我是块糖儿,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