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不答,只是帮他脱衣裳,外衫落在地上,也落在脚面上。
他无端想起白日里陈恨松松垮垮的穿着衣裳,风吹起他的衣摆与衣袖,欲乘风归去的模样。
谁知道,衣衫素裹下边,是这样的腰身。
陈恨被他盯得脊背发麻,飞快地钻进浴桶里洗了洗,又迅速换上衣裳,用巾子擦了擦沾湿的发尾,试探着唤了他一声:“皇爷。”
李砚也就方才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后来也就移开了目光。听见他喊了一声,自然而然地拿起他的腰带,还要把人再捆起来。
陈恨往后退了半步,差点碰倒了东西:“不用了吧?”
松开了要再捆上,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屋子的东西都碰倒了。
最后是李砚发了狠,双眼微红,抓着他的双手,绕了一圈又一圈。每绕一圈,都要他睁着眼睛好好看着。
“离亭,你就是不长记性。看着,记住了没有?”
等回了榻上,还是照旧,用镣铐困得死死的。
吹了灯,李砚抱着他睡。
陈恨不愿意,趁他松了松手的时候,蹭的一下就缩到最里边去。
李砚哪里不懂得,猫是要哄的,不能逼它。只是为了防着他跑,连铁链子都使上了,都这样了,还怎么哄他?
最后还是捆上了,仍旧用陈恨的腰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了榻前的床柱上。
中衣略短,陈恨举着手,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腰腹。李砚的手梭巡着摸摸他,全被陈恨闪开了。把他紧紧的揽在怀里,脑袋凑过去时,陈恨一偏头,也闪开了。
这回是真的把人弄生气了。
李砚道:“你总不听话,你还生气。”
陈恨不语,别扭的转着头不理他。
“不理朕?”李砚顶了他两下,察觉到怀里人也有了反应,恶作剧似的在他耳边舒了长长的一口气,“胀得难受。你不知道,你这幅样子有多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