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到榻上等了好一会儿,还以为那两个人是诓他,要再出去时,门又被推开了。
“先生可以出来。”这是贺行的声音。
陈恨懒懒地抬了抬眼睛,果然是他。
“谢谢。”陈恨冷冰冰的客套了一句,起身便要出去。
穿过了夹道,便是船板。
一开始说的是船尾,陈恨也就只在船尾站着。
下午放晴,稍散了雾,江上风迎面吹来,吹动他的发尾与衣袖。
陈恨踢着衣摆,先绕着船尾走了两圈,舒坦些了,像是兴致也上来了,便趴在船舷上吹风赏景。
原本守在船舱前的那两个人跟着他,一左一右,神仙座下两小童似的。这两人盯了他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异样动作,便不是很把他放在心上了。
而方才来喊他的贺行,就抱着手站在不远处。
陈恨只趴在船舷上发呆,心里估算着时辰,一刻钟一到,用不着谁提醒,自己就转身回去了。
经过贺行身边时,贺行问他:“先生不再多待一会儿?”
陈恨没有说话,兜着衣袖往前走。
如此连续了三日。
每回都是傍晚时候,陈恨推门出来,说要出去走走。
前三日,看守的人还规规矩矩地去请示贺行,到了第四天,贺行就过来了。
“你想出去,没人拦着你。”
陈恨还是冷冷清清的一句谢谢,用包得像粽子的手整了整衣襟,起身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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