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惊墨调整呼吸,这会儿稍微恢复了些力气,正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傅予的语气和态度,都是冷淡的近乎冷冽。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他在极力压抑着愤怒焦躁,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恭喜韩惊墨终于成功对抗药效坐起身。真不比一只乌龟翻过身容易。
韩惊墨道:还别说,我正有个问题想问你呢!你刚才是打了白初雪吧?考试系统怎么没有警告你?之前他每次揍傅予,煞笔系统就在旁边哔哔哔,好像傅予是他亲儿子一样。
傅予手压床褥,屈膝爬上床,和韩惊墨面对面。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上挑的桃花眼勾勒着好看的形状。
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保持着这么旺盛的求知欲?
韩惊墨小动物似的,嗅到一丝不太妙的气息。
他微微往后仰要躲开傅予喷吐的鼻息,傅予顺势向前,直接就将他压回床上去。
他那么努力才坐起身来,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韩惊墨睁大眼睛,正要发出一级警报,便听傅予非常正经地科普道:并不是所有暴力都被禁止的。比如在刚才的场景中,系统判定白初雪的行为越线了,那么傅总动手就是合理的。
原来是这样啊。韩惊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
好奇宝宝正要继续下一个问题,就感到自己胸口凉凉的。
卧槽,你什么时候脱了我衣服?不对,你居然还能脱我衣服?!
韩惊墨简直比看傅予揍白初雪还震惊。
系统呢,还活着吗?能不能出来喘口气?
傅予勾起嘴角,笑得邪肆。
啪!他打了个响指,韩惊墨就发现,粉色的少女房间瞬间变成他那个低调奢华的狗窝。
韩惊墨揪住傅予的衣领,悲愤道:为什么?难道只有你才是妈妈的亲生儿子?
傅予失笑道:我在过去担任监考员的一年里,曾经协助网警破获了三宗网络犯罪案件,主持过一次内部作弊案锄奸行动,亲手抓获四个贩卖作弊工具的团伙。所以,在一月份颁奖典礼上,督考组格外赋予我五次另辟空间的机会。所谓另辟空间,指的是考试联网状态中,我可以有三小时独立于考试之外,期间所发生的事情完全屏蔽,不计入考场档案,像佛家的芥子空间一样,这里的三小时,对外面只是一秒的变化,不会对正常考试产生任何影响。
韩惊墨已经妒忌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就是外挂啊!还是官方出品,保质保量!
好了,言归正传。傅予收起傅老师的慈爱耐心,又摆出刚才的大魔王脸,阴沉沉地逼近韩惊墨道,韩惊墨,你居然主动给别人欺负你的机会,你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吗?
韩惊墨眉宇一皱,简直气极反笑:老子TMD需要你原谅?老子!
没说完的话被掐灭在喉咙,因为傅予隔着裤子,轻轻握住了他。
韩惊墨的目光骤然变得深沉,他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傅予轻巧地勾了一下拇指:你被下药了,我想做你的解药。
我自己有手。韩惊墨的语气硬邦邦的。
傅予偏头一笑:不行。
他人在这里,怎么能让韩惊墨用手?他是赶来当摆设的吗?
韩惊墨的神情很平静,简直与平时判若两人。他注视着天花板,像穿过虚空看着什么人,淡淡说道:傅予,我最恨别人强迫我,你可想好了。
傅予迟疑了。
他其实很想对韩惊墨霸王硬上弓,将对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可是他从韩惊墨眼中看到强烈的拒绝和厌恶。他以为韩惊墨会像平常那样和他针锋相对,伶牙俐齿地讽刺他挖苦他,在事后揍他一顿然后和他和好,然而韩惊墨却是这样平静。平静的无端叫人害怕。
他突然想到,韩惊墨为什么会是鬼魂状态,他在现实中遭遇了什么,使他宁愿变成别人,也不想复活自己。
然而韩惊墨绝口不提他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敢冒失追问。
他怕失去他。
韩惊墨这样骄傲任性的人,若是说不见,说不定,是真的会脱离他离开,另找躯壳栖息。而他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这才是来自韩惊墨的最致命的威胁。
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傅予附身轻轻啄了韩惊墨的脸颊一口,满怀歉意道:小墨,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韩惊墨一攥拳头:强迫就是强迫,别扯什么喜欢!
傅予暗暗记住了这句话。韩惊墨是不能强迫的。
他撩起眼睫他的睫毛又浓密又卷翘,抬起眼睛就像一场大戏拉开帷幕,莹亮水润的眸光柔情似水,流连在韩惊墨嘴角: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效劳吧,墨哥?
韩惊墨微微怔忪,被他刹那的美貌惊艳了一把。
韩惊墨猛地板住脸,恼羞成怒道:不要脸的臭流氓!离我远点!靠,差点中了傅魔头的妖术!
初始的麻痹效果渐渐减弱,力气重新流回四肢百骸,韩惊墨就要动手让傅予滚蛋,不想麻痹效果过去了,另一股燥热却越发强烈。他眼前一晃,却是烧得脸更红了。
他心中暗道不妙,白初雪这药肯定是国产货,后劲这么强!
傅予又凑近一点,磁性的声音被压的很低,像刚睡醒似的磁哑撩人。他在韩惊墨耳边柔声哀求道:求你了,墨哥?他知道韩惊墨吃软不吃硬。
韩惊墨的神情有了松动。身体正在反抗他的意志。
傅予从后边抱住他的腰,将脑袋搁他脖颈边:小墨哥~~还轻轻吹了口气。
闭嘴!
韩惊墨脸涨得通红,一个翻身把傅予压在身下,恼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嘴巴道:闭嘴!不要脸!不许再这样叫我!
傅予果真闭嘴了,却把力气全落实在行动上。他顺势搂住韩惊墨,曲起长腿,慢慢摩挲韩惊墨的腰。
韩惊墨深吸一口气,按住他犯上作乱的腿。
好吧,看在你低声下气恳求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碰你一次。不过今天这件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警告你,出了这个狗屁空间,我就不认这件事,也不许你拿这事往外说,敢乱说我打死你!
傅予双手环住韩惊墨的腰,手中的腰结实柔韧,让他颇有些爱不释手。心里只觉得韩惊墨脸颊上的红晕,是他毕生所见最美的霞光。
遵命!小墨哥,请问你打算享用我哪里?傅予拉过韩惊墨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笑嘻嘻地问道,也没个正经。
韩惊墨像给火烫到似的,猛一下子抽回手,脸涨得更红了,他更粗鲁地摁住傅予乱帮忙的手:别添乱!我爱用哪里就用哪里,你给我老实点!
傅予于是老实点地躺好了,又忍不住问道:小墨哥,你力气恢复了吗?
闭嘴!你太烦了!你闭上眼睛不许看我!
力气其实并不完全恢复,只是身体的燥热已经到达顶点。
对不起,我就是有点紧张,想找你说说话。
哼!我就一点都不紧张!
不会紧张的小墨哥给我亲一口呗!
韩惊墨推开他的脸:滚开,不给亲!
您的车已经开走了。
一时事毕,两人都累得浑身汗湿。
面对面喘了一会儿气,傅予侧身对韩惊墨说道:小墨,我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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