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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配长子——迎阳(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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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瑛笑眯眯翘起脚尖冲着他伤口碾了几下:你要见的人来了,说吧。

哦,忘了你不能说。他将男子嘴里的东西拿出来,顺便手腕一震,卸了男子的下巴。

南若定神,心里默念就当是片场,眼前是化妆逼真的刑讯戏。

男子吃力的抬头,看见南若,缓缓道:你为什么没死?

南若心头一跳。

谭瑛不满:你亲爹不见要见他,就是为了问这个?嘴角向下一耷,抬手扇了过去,目光阴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不说背后是谁,便不是只鞭笞皮肉这么轻!

亲爹?

南若敏锐的抓住他话里的意思,电光火石之间,好像想到了什么。

男子因被卸了下巴,血混合着唾液溢出来,狼狈至极,他直勾勾盯着南若,含混道:你为什么没死?

似不听到答案不罢休一般。

谭瑛火大,拎起了盐水桶里的长鞭。

南若倒是有点明白他为什么执着问这个,盯着他细细打量一番,朝谭瑛道:大人,可否许我与他单独谈谈,属下并无它意,只想着他既叫我来,必是有话要说,便叫我试试与他交谈,或者大人先坐在旁歇息,为我助胆。

谭瑛颠了两下鞭把手,手腕一甩,将鞭子重新丢回水桶里:成,我在后头给你助胆。

将沾了盐水的手在男子的伤口上擦了擦,笑眯眯负手去了隔间。

南若拉了凳子过来,在男子面前坐下,道:你要我答你,至少得告诉我你们如何给我下毒,我才好仔细想想是如何避过的。

把男子当做连环变态杀人犯,自己是幸存者,就好理解他为什么执着问他为什么没死了。

其他目标都死在了他的计划中,唯独出现了一个变数,像是在他得意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恐怕挠心抓肝的想知道为什么,想纠正这个失误。

南若忽然了悟,他大概知道容相是怎么抓住这人了,他是失误,死在计划外的冷千影也是!

果然男子抬起青肿的眼皮,道:牛奶。

南若就摆出惊诧:这不可能,送到厨房的牛奶是一整罐,你是如何做到单独给我那杯下毒的?

男子眼里便掠过一抹得色,却没有解释,盯着他:你为什么没死?我亲眼见你喝了!

南若心里一突,道:不,你没有,牛奶我睡前才喝,那时屋内只有我一人,你如何亲眼见?

男子:不可能,我亲自送去的,看着你喝了才走。

南若面不改色:我怎不记得见过你?你能被派来我房中送吃食,我不可能完全没有印象。

厨房绝不可能让一个进府没几日的人来给他送食物。

男子吐了口血沫,目露嘲讽:我自有我的办法,别想着套话。

南若神色自若:你想多了,我只是奇怪你为何非要坚持说亲眼见我喝了,事实我并没有喝,我其实并不喜爱牛奶,只是家中习惯如此,你定是看错了,或者记错了,我没有喝。

他说的没有一丝犹疑,斩钉截铁完全不似在撒谎,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撒谎,真正喝了牛奶的不是他是若谷。

人的记忆是会混淆错乱的,四个多月前的事,没有视频没有语音,他不怕对峙。

果然男子眼中出现了迷茫。

南若道: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可否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男子被转移注意,哑声嗬嗬笑,似嘲笑他天真,他什么都不会说。

南若:你可是姓陌?

男子双目睁大,随即了然一哼:你爹告诉你的?他怎么说的?可有告诉你他们当年如何心狠手辣对孤儿寡母下杀手?!

呵他咧开嘴,血水挂在嘴角下巴上,狰狞可怖,父债子偿,你们该死!

南若摇头:不,我猜的,家父并未说过。微顿,轻飘飘,他只说陈年往事不值一提。

男子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怒目圆睁:不值一提?我母亲我大哥两条人命,他竟说不值一提!怒喝,我就该先杀他才是!

南若:是啊,你应该先杀他才是,可你杀了他们的儿子,现在你被抓住他轻声似喃呢,他们都活得好好的呢。

男子目眦欲裂,额头青筋迸起。

南若唇角微微翘起,劫后余生般感叹:幸好我没有喝那杯牛奶,我若死了,我爹该多难过,如今我活着,又侥幸有了官身,往后定要好好报效陛下,孝顺我爹。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男子怒极反笑,想要他们命的人多得很!

南若皱眉,随即舒展开,天真般道:容相位高权重,岂是随便谁说要命就能要的?他微微抬眼,抛去不加掩饰的轻蔑,瞧你不就被抓到了。

男子被刺激的失了冷静,口不择言起来:什么贤相什么清名,不过是个滥杀无辜的虚伪小人!昏君奸相,为个女子滥杀无辜,迟早霍乱倾覆

隔间里的谭瑛听得脸色一变,就要起身,被容相制止。

南若瞪眼,似被他突然发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你,你

男子重拾回了得色,忽的一笑:你当我和三娘是如何来的京城?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下的毒?

如何?

自然是男子说到一半停住,恶劣大笑,我也不知,你们既有本事,自己去查吧!

随后闭目低头,半句话都不再说了。

南若只能遗憾起身。

谭瑛冷笑着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气!扭头冲容相,这回可不会拦着我了吧。

容相轻轻拂顺袖口折痕:留一口气。

谭瑛得令,等拿起刑具又迟疑:陌院使可别会怪我吧?万一往后请不来他出诊我找谁去?

谁知道他是不是还惦着这个儿子,与陌寒殇这样有本事的名医结怨可不明智。

容相眼中浮起明显的讽意:他不会。

南若看向男子,他勾着头没有半丝反应,仿佛早就料到,他忍不住问容相:他妹妹呢?可也抓住了?

容相瞥了他一眼:死了,抓捕他兄妹时,被他以身作挡,死于乱箭之下。

南若怔怔看向男子,半晌回神,收回了对他的所有同情。

谭瑛已经捏起男子的手指,二话不说拔掉了一片指甲,还笑眯眯说着自己许久不练手生了。

男子身体剧烈颤抖,却硬挺着不发出喊叫。

南若再洗脑自己是片场也有点扛不住。

偏这时谭瑛冲他扬扬下巴:呆站在那做什么,哪有镇抚亲自动手,小旗在旁看乐子的?

南若看向容相,他却负手走了出去,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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