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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配长子——迎阳(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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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永也道:可不是,瞧他冲着咱们那样,小人得志猖狂。

哎呦,二位哥哥小心隔墙有耳,这话咱们可不能说。周千提醒,别忘了总旗可是太子伴读,又得陛下看重,还有他父亲

他算什么伴读,还不是仗着亲爹得陛下宠强塞进去的,你瞧太子殿下进出身边可有过他?刘守嗤笑,语气忽变得暧昧起来,那南宫云林在陛下身边也十多年了,也不见陛下腻了他。

人家有本事呗。伍永咬重本事两个字,露出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偏就能叫陛下去哪都带着

周千忙道:两位可打住,满天下都知陛下与皇后鹣鲽情深,陛下英明,哪会被小人左右。

刘守不在意的摆摆手:咱们在自个儿营房里谁会知晓,再说了,我们有说什么大不敬之言?

说两句南宫云林得陛下宠就是不敬了?

伍永嘲讽两句周千胆小,道:这可不是只我二人这般认为,你去外头问问,那帮酸腐书生私下可比咱们会说,瞧你这吓得,那咱们便不说了,说别的他冲刘守挤挤眼,前朝有个贺元郎你们可知?

刘守嘿嘿一笑:哪能不知,前朝哀帝宠臣,从父到子,哀帝的龙床都快被他们父子睡出印儿了

伍永语气猥琐:听说过送女送妾的,还是头一遭听说送子,据说那贺元郎父子皆貌美,哀帝好福气。

既不是说当朝,周千也就没了顾忌,跟着附和几句。

刘守和伍永就更来劲儿,越说越荤,反正他们说的是前朝事,被传出去也不怕。

帮忙搬麻将桌的旗丁里一人默默听着,待桌子放好,忽的捂住肚子借口上茅厕跑了出去。

出门口他找到一人嘀咕片刻,那人听完眼睛一亮,飞快跑走,到驻地林子前的土坡处,又说给了蹲在土坡上的少年。

邵哥,你打听这作甚?旁边啃着猪蹄的小弟道,咱们还是别去惹那南宫了,人家都是总旗了。

少年正是南若第一次进驻地时想给他难堪的邵哥邵怀亭。

吃你的肉!邵怀亭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谁说我要惹他了。

他有些不忿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若不是广德侯获罪,他如今已经成了小旗,虽说他清楚南宫若谷并不是顶了他的位,可他心里实在气不顺,他忙活三年,好不容易就要升小旗,结果全泡了汤,那帮含鸟猢狲,吃酒拿钱的时候痛快,现在一个个翻脸不认人。

说到底还是没靠山,瞧那南宫若谷,这才短短几日就升了总旗,他若有个南宫云林那样的爹多好。

偏他如今迫不得已还得向南宫若谷曲膝乞食,实在气闷,可想到家中的情形,一咬牙:走,去找南宫总旗。

南若见了他听完他的话,淡淡道:你当我不知他们所做所为?

他怎么可能真撒手不管,那三人什么德性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我邵怀亭一慌,他本以为自己带着消息来投,会被南宫若谷另眼相看收下,哪知人家根本不用自己报信。

不过,南若打完一棒,又拿出个胡萝卜,你来告知我也算有心,若你愿出头检举,待收拾了那三人,我便命你补缺,如何?

邵怀亭迟疑两息,咬牙:好!

撩起衣摆跪拜下来:属下全凭总旗吩咐!

这份干脆倒叫南若高看一眼,邵家的事他有耳闻,广德侯一倒,靠着他的余家也跟着墙倒众人推,遑论全靠余家提拔的邵家,邵怀亭父亲平日没少仗势嘚瑟,余家一倒,就被人设计欠下了赌债,连屋宅都卖掉了。

邵怀亭找上他怕已经走投无路,他能舍下脸面有这个魄力,倒算个汉子。

三日转瞬即逝。

小旗们交上调查报告,南若接过一一翻看,朝魏思远和徐心泉一笑:不错,很是详细,尤其心泉,连祖上三代有何善举都记录在案,递上去谭镇抚定十分欣慰,镇抚一直为咱们卫所可用人手不足发愁,思远和心泉便不错,待镇抚回京,我可要好好同他炫耀炫耀。

刘守三人不免面露懊悔,谁不知谭镇抚便是下任指挥使,能给他留个印象可是天大的好事,没想到就这么错过了。

刘守和伍永心里埋怨怎的事前不说,果然商户子阴险狡诈。

至于你三人。南若微笑,我这里也有一份调查,与你们呈上来的似略有出入,可有人告诉我为何?

他叫初一将准备好的资料发给他们。

刘守和伍永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接过来翻开。

周千没有翻开,直接低头:属下失职监管不力,请总旗责罚。

南若挑眉,看向刘守和伍永。

两人压根就没仔细看过旗丁呈给他们的报告,哪里看得出有什么出入,正想出言狡辩,突然营房前传来一阵高喊:

属下邵怀亭举告南宫总旗旗下刘伍周三位小旗,三人在军中扬声笑语,蔑视禁约,多出怨言,怒其主将

刘守伍永脸色大变:胡说!

周千瞬间渗出冷汗,邵怀亭念的,是禁卫军十七律五十四斩!

是否胡说,一问便知。南若不给他二人反驳的机会,起身便去了外头。

四周营房听到高喊的也纷纷凑了过来。

刘守伍永冲向邵怀亭,被魏思远和徐心泉带旗丁按住。

我倒要看看是谁诬蔑我旗下!南若却比他二人还要气冲,满面怒意到邵怀亭面前,原来是你,怎的,当日捉弄被识破不够,竟敢来胡乱攀咬!

邵怀亭跪着,俯身一拜:属下当日实乃一时鬼迷心窍,已知晓错处,如今却非因此故意攀咬,确有证据。

刘守伍永忙道:总旗莫听他胡言,他就是来攀咬诬陷的,他所说我三人绝未做过。

南若朝二人温和一笑:既如此,便听他胡言,好一一反驳回去,证实你们确属清白。

刘守伍永却丝毫不觉得这笑温和,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那边邵怀亭已经大声陈诉起三人说过的言论。

待说到那些荤话戏言,南若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笑立刻转化成了怒火,就要抽刀上去动手,被赶来的刘总旗和其他小旗拉住。

冷静冷静,可千万别冲动

南若满面怒意,举着刀:此二人诋毁我父,我岂能视而不见?!

刘总旗忙道:此事只邵怀亭一面之词,还不知真假

邵怀亭立刻高声道:我有人证,刘守旗下旗丁唐岗亲耳所闻,他愿站出来作证。

刘总旗回头怒瞪他:你可知越级举告要受军棍三十!

邵怀亭挺直脊背,一脸凛然不惧:自然知晓,可若不举告我心难安,咱们銮仪卫乃陛下亲卫,他们却在军营驻地诋毁陛下,若传到陛下耳中

你住嘴!刘总旗急急喊道。

让他说。南若推开刘总旗,压着怒火,既有证人,便叫来听听,魏思远徐心泉听令,将刘伍周三人押过来对峙!

刘总旗还想劝,南若冷脸:此乃我旗下事,与刘总旗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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